f國,港口。
夜色中,一艘巨型遊輪劃破海面,緩緩駛離海港。
郵輪甲板上站著一男一女,腥鹹的海風將女人的長髮吹得四散開來。
女人眺望著一望無際的大海,神色平靜眸光深遠悠長,似乎是在思考什麼。
大概半個小時後,遊輪完全駛入了深海海域,女人抬了一下手,淡淡道:“把人帶上來。”
“是,家主。”白擷應了一聲,轉身進了船艙。
沒一會兒,白擷和白鈺就從船艙裡走了出來,他們身後跟著兩個黑衣男人。
黑衣男人肩上扛了一個大大的帆布包,到了甲板上,便直接把包丟在了地上。
包裡傳來一聲悶哼聲,隱隱有血跡從裡面流出來。
“開啟!”白夫人下令道。
兩個黑衣男人應了一聲,便一起解開了袋子上的繩子,將裡面的人放了出來。
被裝在袋子裡的男人身體幾乎縮成一團,整張臉上滿是血汙,身上沒有一塊好皮,有的地方傷口深可見骨,看起來讓人頭皮發麻。
“阿鈺。”白夫人看向站在旁邊的白鈺,開口道:“甲板上風大,你受了傷,回去吧。”
白鈺手臂上纏著紗布,是在抓溫肆的時候受的傷,但是不重,只是皮肉傷。
白鈺身手了得,這麼多年來,這還是她第一次在和別人動手的時候受傷。
白鈺搖了搖頭,“家主,我沒事的……”
白夫人打斷白鈺的話,眼神溫柔,“回去吧。”
白鈺頓了頓,看了一眼阿爸,見他點頭,於是也沒再說什麼。
溫肆現在這樣沒有一點殺傷力,更何況阿爸在應該也不會出什麼意外。
“好吧,那你們有事叫我。”
白鈺說完,便離開了甲板。
白夫人看著白鈺離開,微微嘆了一口氣,將視線投向跪趴在地上的溫肆。
“這種血腥的場面,不適合一個小姑娘,還是我們這些老傢伙來處理吧。”
白夫人這話語氣極其溫柔,就好像是在和晚輩聊天,嘴角還掛著一絲笑意。
白鈺太乾淨了,這種髒手的事情不適合她,白家經歷了太多血腥,作為家主,她更願意後輩們能遠離這些汙濁的東西。
溫肆艱難的抬起頭,嘴角不住的留著烏血,用那唯一的一隻眼睛瞧著白夫人,面目猙獰。
“想不到……我有一天,居然……會栽在你們……白家……”
白夫人攏了攏肩上的貂皮披肩,臉上神色清淡,“是嗎?這些年,我可是一直都盼著這一天呢。”
“只可惜,你老爹死得早,沒能手刃他,是有點遺憾,不過,抓住了你,總算是有點欣慰了。”
白夫人抬頭望著也海面上的夜空,聲音被海風吹散,“我白家的仇,今日總算是可以報了。”
這一天,白家等了好多年。
“呵呵呵……”
“那你還等什麼,殺了我啊!我就在你面前,殺了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