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怎麼個教育法？”夜深走近了幾步，居高臨下的看著沙發上的夏過，繼續問。

夏過帶著一臉你是認真的嗎的表情抬頭，看向夜深，然後他發現，夜深似乎真的是在詢問，並沒和自己開玩笑。

“打屁股啊？！你小時候沒被你爸媽打過屁股嗎？！”

聽到夏過的回答，夜深像是突然明白過來，然後說道，“那為什麼要脫褲子。”

“因為...”夏過被夜深一句話整懵了，他也不知道為啥，反正自己小時候捱打的時候，都是被扒了褲子露老大個屁股的。

“林晟睡著了。”夜深看了眼小鬼，繞過茶几，坐到了沙發上。

“什麼？！睡著了？”夏過趕緊翻過林晟看一眼，他怕林晟是被自己打昏了。

“教育小鬼要用符咒，下回我找個人來教你用，打屁股，他應該根本感覺不到。”夜深的目光重新落在林晟睡熟的臉上，這小鬼也算是碰上了個活寶主人，不會用符咒，懲罰方式是“打屁股”，也不知是幾輩子修的福緣。

他根本感覺不到！！！所以剛剛那些力氣都白使了？自己在那裡費老大力氣了還邊打邊喊呢，他倒好，直接睡過去了。

暗罵自己是個傻逼的夏過現在只想掐死這個死小子。

“樓上被鬧的那家，怎麼樣了。”夜深開始點菸，他最近閒下來就抽兩根，煙癮也比剛來夏過家的時候大了些。

“我去幫忙收拾了。”夏過雖然生著氣，但也沒把林晟丟出去，而是摟著睡著的小傢伙和夜深一起坐在沙發上，有一句沒一句的嘮嗑。

“嗯。”夜深根本沒開口，擠出一個字就不再說話了。

這讓夏過覺著很尷尬，他只能隨便找著話題，“昨天，你送我回來的？”

夜深：“嗯。”

夏過：“衣服你給我換的？”

夜深：“嗯。”

夏過：“澡你給我洗的？”

夜深：“沒。”

夏過：“那是林晟給我洗的？”

夜深：“你沒洗澡。”

夏過：“........”

給換衣服不給洗澡？夏過把林晟放平讓他躺在沙發上就衝進了浴室。

依然坐在沙發上的夜深望著夏過離去的方向彎了彎嘴角，隨後他對躺在沙發上的小鬼道，“別裝了。”

林晟瞬間從沙發上跳起來，躲的老遠。

小鬼很怕夜深，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理論上來說，自己已經實體化了，能力比只能附身在別人身體裡的鬼強多了，可是，就是一種先天的危機感讓林晟根本不敢反抗和接近夜深。

“除了保護夏過，別做多餘的事。”夜深這句話，說出口來的語氣，像是特別隨意的叮囑，卻讓林晟打了個冷顫。

他把抽完的菸蒂掐進菸灰缸裡，聽了聽浴室的聲音，夏過還在洗澡，於是起身走至玄關，拿了鑰匙就出門了。

一天沒吃東西了，再呆下去，夜深怕自己忍不住吃了那隻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