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般般硬著頭皮走近太尉府,值守的護衛趕忙上前:“二小姐,夫人在錦繡堂等您。”
這……
蕭般般的心中一陣打鼓——怎麼還沒跨進府門,就已經被人知道自己偷摸外出了?
蕭般般心中變得忐忑不安,近幾日因為在朝堂之上,皇帝對她與蕭宴的大肆誇獎,太尉府如今滿門榮耀,前來拜訪的官員富商如流水一般湧進太尉府。
顧氏接連幾日都在接待著來訪之人中的女眷客人,所以對於蕭遵最近重新寵愛月氏的事情只是聽聞,還未騰出手來對付這對不省心的母女。
如今蕭般般可謂是撞在了槍口上,一番責罰怕是已經逃不過了。
既然已經知道自己接下來要面對的情況,蕭般般的心中反而輕鬆不少,要不總要揣著這個自己明知故犯的錯誤,提心吊膽的過上幾日,還要擔心這件事情會不會時候被人翻出來,當做舊賬。
她打算著,最壞的情況就是顧氏將她按照家法,或是再重一些的懲罰方式,好好的對她磋磨一番,忍一忍大概也可以,畢竟自己這次被抓了個正著,實在不能張牙舞爪的與顧氏對著幹。
於是,被顧氏派來等在門口的小廝引著蕭般般一路往錦繡堂的方向去,她一路越想越明白,心中漸漸就沒有一絲的恐懼了。
可當她來到錦繡堂,見到月氏跪在廳堂之中,顧氏坐在主位上趾高氣昂的喝著茶水,蕭般般就知道,這次的事情,顧氏絕不會輕易放過了。
蕭般般識趣,進入廳堂後,在月氏稍後一些的地方跪下來,叩拜顧氏:“母親,女兒回來了。”
“還知道回來?”顧氏押了一口茶水,眼皮都未抬,便開始興師問罪:“可知錯在何處了?”
蕭般般服軟:“知道。女兒今日有些私事,未經父親母親允許,私自出府,又意外晚歸,實屬不該。”
月氏微微側透看向蕭般般,用眼神示意她,就這麼先服著軟,萬萬不可再被顧氏拿住其他的錯處。
蕭般般心領神會,繼續道:“女兒知錯,還請母親責罰。”
顧氏並未想到蕭般般如此作為,她覺得按照第一天相見是那樣,蕭般般必定要巧言令色,把錯處狡辯一番,能逃便逃,結果現下委屈巴巴地跪在廳堂之中,令她一肚子的磋磨之意無法施展。
顧氏將手中的茶杯重重放下,扔了一根戒尺給身旁的紅鳶,吩咐道:“既如此,紅鳶便掌家法吧。”
蕭般般微微抬頭,看著不懷好意的紅鳶靠近自己。
“二小姐,請伸出手來吧。”紅鳶略微彎腰,晃了晃手中的戒尺:“按家法,您得受二十下。”
“能……能分開打嗎?”蕭般般腦子一抽,將自己的雙手全部伸了出來:“一隻手十下,行嗎?”
紅鳶二話不說,手中的戒尺便重重的落了下來,蕭般般的右手手掌當即便是通紅一片,她一陣齜牙咧嘴,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紅鳶這擺明了是要公報私仇,掄戒尺的時候用了十足的力氣,若是這二十下戒尺全都打下來,蕭般般的手掌怕就要廢掉了。
蕭般般垂眸趕緊思索對錯,在紅鳶舉起戒尺打出第二下時,蕭般般猛地抽回手,紅鳶被虛晃一槍,險些沒有站穩。
顧氏抬眼,看著蕭般般:“為何要躲?”
“為何不躲?”蕭般般搓了搓自己發紅發燙的掌心,問道:“母親,女兒這幾日隨著府中老人學習規矩,明白執掌家法的需得府中長輩,紅鳶雖是您身邊的得力之人,但是……她不夠格。”
蕭般般擲地有聲:“紅鳶來打女兒的手板,女兒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