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般般回過頭,看著沈確走過來,覺得此刻這個男人散發著一種不同尋找的魅力。
蕭般般心想:或許……這就是主角光環吧!
沈確走到蕭般般的身邊,站定後,雙手負於身後,看著我,問道:“怎麼?多年未回,家中的下人不認識你了?”
沈確的話一出口,那些弓著身子的下人又是一陣腿抖,一瞬間便跪了一地,紛紛磕頭,不住地道著歉,聲稱他們他們狗眼看人低。
紅鳶也終於繃不住了,跪下來,膝行至沈確的腳邊,重重磕頭,道:“世子殿下,您……您有所不知,這……這是太尉府的……”
“太尉府的規矩?”沈確眯了眯眼睛,居高臨下的看著紅鳶,問道:“這是何時定下的規矩?我離開長安太久,竟然不曾聽說過,下人攔著門,不讓主子進門的。”
“殿下……殿下……”紅鳶還在嘴硬,拒絕道:“二……二小姐,她是庶出……”
蕭般般看著紅鳶一張臉已經被嚇得煞白,仍舊不忘顧氏交給她的試探的任務,由衷的感慨——當真忠心耿耿啊!
沈確冷哼一聲,抬腳自紅鳶的身上跨了過去,紅鳶嚇得一激靈,將身子又趴得低了一些。
“紅鳶。”沈確走上兩級門前的臺階,極為不屑地看了一眼小小的側門,沉聲問道:“我如今來太尉府走動,也要自側門而入了嗎?”
紅鳶在地上趴了一會兒,似乎想明白了,沈確是有意為蕭般般撐腰,自己一個做奴才的萬萬不能逾矩,分不清大小王的隨意得罪人,於是再次磕了個頭,方才起身,吩咐人開啟了正門。
沈確回身看向蕭般般,招了招手,道:“般般,隨我進來。”
於是蕭般般堂而皇之的上前,經過紅鳶的身邊時,擺出一副小人得志的表情,吐了吐舌頭做著鬼臉嘲諷紅鳶。
紅鳶抿了抿嘴唇,用餘光看著覺得此場面頗有意思的沈確,不敢發作。
踏進正門之後,沈確這才向蕭般般介紹了一下他們之間的複雜關係——顧氏原本是沈確父親的小表妹,生來尊貴,又是家中獨女,養成了說一不二的性子,當年嫁進太尉府,實為下嫁。
沈確帶著蕭般般在太尉府中行走了一段,隨手招了一個下人過來,囑咐他將我帶到我的生母的住處去,又轉過頭來,小聲提醒,道:“般般,外出歸來的孩子,都是要面見主母的,我姑母這個人頗有些難纏,你先去梳洗,萬不可被她挑到錯處。”
蕭般般點點頭,暗暗記在心中,但同時又對沈確對顧氏的態度感到疑惑——沾親帶故的,不是應當多說些好話嗎?
那下人帶著蕭般般在太尉府中七拐八拐,走到了極為偏僻的一處院落,好像多年已經沒人打理的樣子,院門口竟是一片又一片與人同高的雜草。
蕭般般想要道謝,那下人卻如同老鼠一般,低頭貓腰趕忙逃離了。
蕭般般輕輕將院門推開,卻發現院落中別有洞天——乾淨的青石板路通向簡單的屋子,院子的西南角上種了竹子,風吹過的時候能夠清晰地聽到竹葉相互摩擦的聲音。
蕭般般站在院門處不知該如何開口,只能輕輕敲了敲院門,屋中的人聽到聲響,才開啟屋門出來一探究竟。
走出來的人一看就已經是三十歲出頭的年紀,一身素色衣裙將她襯托得典雅脫俗,原著中關於蕭晗霜生母的描寫讓蕭般般有了一些零碎的印象,這個看上去恬靜溫柔的女人,就是蕭晗霜的生母——月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