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音不敢。”碎音聽完顧氏的教訓,立刻便低下頭去,不敢再繼續做聲。
碎音?
那應該是蕭遵的小老婆——五姨娘沈碎音。
蕭般般不僅在心中感嘆,自古以來,男人就都是色中餓鬼,蕭遵一個五十多,孩子們都要成家的老男人,竟然還娶了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姑娘做妾室!
“你就是霜兒?”顧氏像是剛剛才想起蕭般般,不過言辭中並無歉意,反倒開始詢問起蕭般般的罪責來:“你可知我為何要讓你在這兒站了這麼久?”
蕭般般心想,原來是自己不知道哪裡出了差錯,惹得顧氏不高興了。不過細想之下,自己除了那門口的下馬威被沈確故意破壞,便是進府之後繞過她這位大夫人,直接去見了自己的生母月氏。
古代尊重禮法,這類架空的古言宅鬥文怕也是有這樣的設定。
“霜兒知道。”蕭般般低下頭,做出一副乖順的樣子:“霜兒應該先來看望夫人……”
“夫人?呵——”顧氏一聲冷笑,打斷蕭般般的話,挑眉問道:“你可是應當要喚我母親的,怎麼現在是不準備認我這個母親了嗎?”
蕭般般被顧氏問得一愣,心想自己竟然在這裡栽了跟頭——這篇文、那篇文的看得太雜,一時之間竟搞混了這篇宅鬥文中的設定。
“顧姐姐別生氣。”坐在顧氏下位的一個有些微胖的女人開口勸道:“二小姐送出去的時候還小,現在回來了,自然有些稱呼都不記得了,這些日後再教便是了。”
“你這張嘴厲害,我不同你理論。”顧氏擺擺手,又衝身邊的紅鳶使了一個眼色:“紅鳶。”
紅鳶附身到顧氏的旁邊,聽過幾句吩咐之後,便徑自從顧氏的身旁向蕭般般走了過來。
蕭般般看著紅鳶臉上不懷好意的表情,知道這肯定又是要來找麻煩了。
“二小姐,既然回來了,就給夫人行個禮吧。”紅鳶說著,讓門外的婢女拿了一個圓形的蒲團進來,放到蕭般般的腳邊,看上去並沒有什麼異樣。
蕭般般一看既然是拿了蒲團過來,那就證明是要她給當家主母行跪拜之禮了,於是便照著看過的電視劇中那樣,在蒲團上跪了下來。
可這一跪,蕭般般才反應過來。
既然顧氏有意磋磨,怎麼會是簡簡單單磕個頭就完事的——蕭般般膝蓋下的蒲團中不知道被人加了什麼東西進去,將膝蓋硌得生疼。
蕭般般心想:簡直防不勝防!
蕭般般見紅鳶一副看熱鬧的神情,明白這件事情定然是由顧氏授意的,她看向主位上,正與姨娘們聊得火熱的顧氏,心下一定,咬咬牙沒有出聲,照著身旁紅鳶的提示,強忍著膝蓋上的疼痛,給顧氏磕了三個頭。
顧氏見狀很是滿意,示意紅鳶伸手將蕭般般扶起來,不能讓人看見了,落一個苛待庶女的惡名。
蕭般般看著紅鳶伸過來的手,輕輕一笑,瞬間計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