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怕鬼,就不要想那死鬼了,不然越想越怕,說得我都有些害怕了。”酒肉和尚道,
“我現在卻不怕了……”納蘭雪箋的臉色變得慘白,一絲血色都沒有,
“因為現在是白天……”酒肉和尚臉色大變,連忙抓住她的肩膀,叫道:“丫頭……你……”
“我若是也變成鬼魂兒,也就不怕他嚇我了,他……他肯定還沒有走遠,運氣……運氣好,在黃泉路……路上,說不定還……還能追上他……,到時……到時肯定會……嚇他一大……跳……呵呵……”納蘭雪箋臉上帶著笑容,嘴角有一絲血跡,一雙俏皮的美眸緩緩的閉上,
酒肉和尚一把捏住她的手腕,發現已經冰涼,她身體之中的心脈都要被完全碎裂,生機流失了大半,只有六顆舍利子還在身體之中閃耀,光芒開始暗淡了下去,
“真是痴兒,傻兒,呆兒,笨得無可救藥。”
酒肉和尚連連搖頭,取出一枚晶瑩剔透的靈丹,喂進她的嘴裡,手掌之上凝聚出磅礴的佛力,按在了她嬌柔的背心,激發她身體之中六顆舍利的生機,
……
…………
皇城內外,都是白綾,
白綾,比天上下的雪還要白,多了幾分悲涼,
哀鐘響起,整個神都皆可聞,神王和公主同時死去,乃是皇族的大喪事,
“嗚呼悲哉,風神王天資絕豔,古往今來難尋第二人,只可惜卻英年早逝,真是神晉王朝的一大損失,朝廷的一大損失……”北溟墨守頭戴白綾,老淚縱橫,在朝堂之中仰天長嘆,說不出的哀傷,就好像死的是他的親爹一般,
別的那些穿著官袍的官員,也都一個個神情肅穆,有的也跟著北溟墨守一樣在悲哭,
“月公主風華正茂,卻遭奸人所害,臣聽聞紀妃娘娘臥病不起,特送來六千年年份的紫芝一株,希望紀妃娘娘能夠早些好起來,不要太過於悲傷。”北溟墨守神情黯然,悲傷至極,取出一株散發著紫光的靈芝,遞給了中宮總管,呈了上去,
龍神崖的臉上苦澀無比,聲音有些嗚咽,僅僅這咬著牙齒,道:“滄月妹妹本來就少待在神都,從小受不少的苦,沒想到剛回來不多久,就遭遇這一劫數……”他聲音已經嗚咽得說不出話來,頓了頓,才又道:“我得知訊息就第一個趕去,可還是遲了,沒有將她救出來,只在岩漿之中找出了這一枚青玉令牌。”
龍神崖將一枚玉牌給取出,
“太子殿下,你的手。”有一位天侯關切的道,
龍神崖的手掌之上滿是燒傷的痕跡,有一道道強勁至極的火焰的力量在面板血肉之中湧動,手掌之上簡直無一處好肉,
龍神崖將衣袍給解開,露出上半身,到處都是燒傷的痕跡,有兇猛的火焰力量在上面穿行,他強忍著疼痛,聲音更加的嗚咽,道:“我已經盡力了,但是……但是我還是無法將滄月妹妹從裡面救出。”
很多朝堂之上的官員都出來安慰,他才漸漸的收拾起了情緒,憤憤然的,咬牙切齒的道:“若是讓我知道是誰下的毒手,我必定讓他血債血償。”
“你看我幹嘛。”蘿浮公主目光不善,冷哼了一聲,
龍神崖道:“慘案發生之後,我便立即追查此事,有很多人看見,事發之前,你從神王府中走出。”
龍神崖的話,簡直就是一石激起千層浪,朝堂之上所有人都將目光盯向了蘿浮公主,
北溟墨守沉聲的道:“太子殿下,這種話可不是亂說的。”
龍神崖道:“太宰大人,我沒有亂說,蘿浮,你說你今天早上去沒有去神王府。”
蘿浮公主盯著所有人的目光,道:“我的確去過神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