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也住在太微神廟。”姚吉道。
風飛雲的臉頓時黑了下來,龍姜玲實在太可惡,肯定是在為我設局,只要我敢去太微神廟,就必定會被她擊殺。
姚吉道:“還有另一個訊息,女帝不知從什麼地方帶回了半座羽化境修士佈置的防禦陣法,這一個月來,皇族的人已經將這半座羽化境修士的防禦陣法和龍靈石徹底連線了起來,如今的神都已經真正算得上固若金湯。”
風飛雲自然知道龍姜玲的那半座陣法從何而來,對她不禁又高看了幾分,此女的智慧和對陣法的研究已經堪比羽化境的修士。
是一個極其可怕的敵人。
風飛雲就要起身離開,姚吉卻軟綿綿的貼了過來,嬌軀如柔酥,肌膚如冰雪,體香似處子,在風飛雲的耳邊柔柔的道:“今夜,就不要離開了,好嗎。”
風飛雲輕輕的拍了拍她的香肩,將她滑落了一半的棗紅色的錦緞給拉了起來,道:“改曰吧。”
風飛雲離開了太宰府,望著神都之中的燈火,即便兵臨城下,這一座龐大的古城依舊沉浸在歌聲曼舞之中。
回到公主府,風飛雲便看到有人在墳墓前祭拜。
“一代人傑,英年早逝,嗚呼悲哉,風兄,我們再飲一杯。”畢寧帥坐在風飛雲的墓碑前,將酒壺中的酒倒在了墳前,然後又自己飲了一口。
茅烏龜趴在墓碑的上面,長嘆道:“逝者已矣,不能復生,老畢,你節哀順變。”
“茅啊,我和風兄可是有過命的交情,他臨死之時竟然還將我的血人神罐也給敲詐走,一起葬送在了棺材裡,這算什麼生死之交,坑朋友啊,坑啊。”畢寧帥老淚縱橫,又倒飲了一口。
茅烏龜道:“……”
風飛雲站在了畢寧帥的身後,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血人神罐乃是閻王的頭顱,放在你的身上,不會有好處。”
“我也知道啊,我氣得不是血人神罐,而是他身上那麼多好東西,都不給我留兩件,誒,老茅你怎麼知道血人神罐乃是閻王的頭……”
畢寧帥突然覺得背上涼颼颼,酒勁醒了大半,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冒了起來,緩緩的轉過頭,看到身後正在對他笑的風飛雲,又揉了揉眼睛,看了看旁邊的墓碑,一聲殺豬一般的慘叫:“鬧鬼了……”
他才剛剛叫了一半,就被風飛雲捂住了嘴,畢寧帥感覺到風飛雲的身體是真實存在的,這才鬆了一口氣,道:“我草,你居然從那一口邪棺之中爬了出來,老茅,說你死定了。”
趴在墓碑之上的茅烏龜矢口否認,正色道:“開什麼玩笑,老夫豈是那種沒有見識的烏龜,我早就知道這禍害天難滅、地難葬。”
“我靠,烏龜變臉比翻書還快。”畢寧帥道。
風飛雲從黃石古棺之中爬出,出乎所有人的預料,龍滄月、小邪魔、季家姐妹聞訊而來。
“哥哥,回來了,我們就再也不用怕被陰陽兩界的人追殺了。”小邪魔十分高興,緊緊的摟著風飛雲的手臂,清麗絕代的臉蛋貼在風飛雲的肩膀上,十分粘人。
風飛雲頗為好奇道:“有茅大爺這種強者守護,你們還怕被追殺。”
茅烏龜可是能夠將陽界第一尊者都打得四分五裂的存在,戰力十分彪悍。
茅烏龜不停咳嗽,聲音變得十分虛弱,道:“實不相瞞,老夫雖然戰力無雙,天下無敵,但是多年前曾受了詛咒,一千年只能出手一次,這一千年已經出手了一次,要再次出手,必須要等到一千年後。”
“一千年只能出手一次。”風飛雲表示不信,從未聽說過這樣的詛咒。
茅烏龜一副曾經滄海難為水的模樣,長嘆道:“是啊,我還記得那一天夕陽西下的奔跑,那是俺逝去的青春。”
“那要你何用,老畢拿一口大鍋來,今晚燉一鍋海鮮湯,修煉數千年的老龜湯可是相當補。”風飛雲將茅烏龜的尾巴給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