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玲瓏隨心訣的訊息不脛而走,武林各派、朝廷中人都欲奪得魔教這一內功至上法寶,你們想必壓力不小吧。”青年盯著應凌雲,眼中卻無恐懼之意。
“這隨心訣怕是你自己也未必練得成。”
“你還知道些什麼?”應凌雲的臉上看不出表情。
的確,雖說玲瓏圖冊是凌雲峰的聖物,只有歷代教主可以修煉,然而並非人人可以參透練成。
“你們魔教這些所謂的雙修勾當,需要男女合練,卻並非每一個普通女人都可以承受得住。而如今,我卻知道這隨心訣的絕佳練器在哪裡。”青年道。
“在哪裡?”應凌雲問。
“你若捨得把隨心決給我一看,我便告訴你。”
“看來你賭定我不會殺了你?”
“我想教主你不會不想練成這絕世神功,天下盡在掌握吧?”
“你對自己的想法倒是很自信。”
青年千算萬算算不到,應凌雲對此似乎並不感興趣,一個習武之人,又是魔教教主,竟然在這種誘『惑』面前還能保持鎮定。
“我若不想知道呢?”
這地牢之中,最不缺的就是殺人利器。
應凌雲手起刀落,一把玄鐵刀便將那人的胸口刺穿。
“你!我若死,你永遠不會找得到!”青年奮力吐出幾句話,便沒了生氣。
隔壁,青年的同行之人抖若篩糠,這一切來得太快,生怕下一個輪到自己。也有已經絕望等死之人,甚至昏死過去的。
應凌雲並未聽到青年說出答案,也未答應那人的請求,反而一刀把人捅了,這事怎麼也說不過去。
他怎麼總是不按套路出牌?魔教不愧是魔教,幾個正派小弟子怎麼會見過這種場面。
凌雲峰的地牢裡不需要優雅,應凌雲也不需要有所顧忌,那沾著鮮血的刀尖也並不鋒利。
但是,卻殺得了人。
青年的身體還有溫度,溫熱的血還在從胸口流出,場面太刺激,直激得隔壁一人大喊:“教主大人,我知道,我知道,我說了您是不是可以放過我!”
口中的大魔頭變成了教主大人,但是他一點也不虧,若能換一條命,真的一點不虧。
然而還沒等那人繼續開口,應凌雲手中的刀便先一步。
這一次並非胸口,而是腦袋。
一刀下去,腦袋直接離開了身子,在『潮』溼陰暗的地牢中轉了幾個圈,落到了那群人腳下,眼睛還是睜著的。
下一瞬間,那人的血濺了他們一身。
“再有胡言『亂』語者,格殺勿論。”應凌雲道。
這下他們算是明白了,應凌雲似乎根本就不想提起那玲瓏圖冊。
前面一個沒被嚇暈還能反應的小哥急忙跪了下去,“教主大人,他們道聽途說,毀壞凌雲峰聲譽,死不足惜。”
應凌雲看向那人,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孺子可教。”
說罷,便離開了地牢。
“究竟玲瓏圖冊的訊息是怎麼洩『露』的,若說沈應霖最早得知,他也一定不會傻到告訴其他人啊。”花白衣無解。
“白衣,你去趟中原。”應凌雲道。
“給我看好了落霞峰的一舉一動。現在矛盾已起,沈府和朝廷自然不會再參與其中,他們只待日後坐收漁翁之利,但落霞峰此次失利,定會再有作為。”
“落歌,你跑一趟出雲閣。”
“是,少主。”
教主之令,自然不得不為,但是花白衣還有一份擔憂,他想了想,道:“少主,我和落歌此去,教中只剩下四大長老坐鎮,你還是要多加留意些,畢竟今時不同往日。”
“沒錯,那幾個老傢伙雖說忠於老教主,可是他們心裡想什麼,卻不好說。”應落歌道。他自然知道教主為何派他去出雲閣,他已經和出雲閣的人交過了手,去是最合適不過,但是他同樣擔憂凌雲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