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吹吹。”明月笑嘻嘻地朝著他的耳朵哈氣。
柔軟的氣息打在應凌雲臉龐,散進了耳朵裡,叫他生出酥酥麻麻的感覺來。
“別鬧了。”他笑著將明月推開,拉進懷中。
“怎麼這回你倒是不躲了?”明月好奇道。
往日她便總是執著於應凌雲的耳朵,可是卻未嘗得逞過,今日一時心起,竟是叫她咬到了。
“你既然這麼想咬我一口,那便咬吧。”應凌雲笑道:“怎麼樣,很好吃?”
“教主大人的耳朵自然好吃得很,關鍵是心裡面滿足。”明月嘻嘻地笑著,“誰都不會知道,任何人都不能近身的應凌雲竟然被我抓住了。”
聽到她如同一個得到糖果般的小孩子一樣,應凌雲的笑容更帶寵溺。
“你怎麼總像個長不大的孩子呢。”
“我這不是好好的,若非認識你,我可不會對別人如此,這都要怪你。”明月嬌嗔道。
“怎麼又怪我?”應凌雲不解。
“是你嬌縱慣了,所以變成這樣,但我又不會對著其他人耍脾氣。”
“是是是,這倒真是怪我了。”應凌雲語氣輕快,“只要我在一天,你便就做我的小孩子。”
“誰要做你的小孩子?”明月揶揄,“前幾日還在和我說,想要個孩子,如今你卻把我當成你的孩子了,那你是要我這個小孩子,還是要我這小孩子生的小孩子?”
明月幾乎要將這話給說成繞口令了。
因為信任他,愛他,只要他在身邊,便可以最真實最輕鬆的姿態應對,不需要考慮什麼是該說的,什麼是該做的。
她每每思及此,都覺得自己怎麼會有這麼大的運氣。
若是傷感些的時候,又常會擔憂,這樣大的幸福是否會持續下去,未知的前方會是怎麼樣的。
別說在那遙遠的過去,她沒辦法知曉自己未來的命運,在這裡,就更是如此。
一切都是那麼新鮮,未知,又神秘。
她緊緊抱住了身邊的人,似乎在開心之中又夾雜上了幾分擔憂,擔憂這人是否會突然就不見了,擔憂自己的這一切,若是一場夢,夢醒了,一切都回歸正軌。
那麼,她該如何去接受這一切。
她有些不太敢想了。
“在想什麼呢?”覺察到明月突然安靜了,應凌雲便開口問。
“在想是否能與你一生一世。”明月緩緩而言,卻又極為認真。
她從不相信那些太過美好的誓言,可是當如今,自己卻能將從前那些“甜言蜜語”真真實實地說出口,帶著萬分虔誠。
“我說過,我會一直在你身邊,只要你記得我,不論何時,我都會在你身邊。”
應凌雲亦萬分認真道。
他這話卻說得有些虛無縹緲,就好似是那多情男人安撫誘『惑』自己的女人一般,“不論何時”,這話說得簡單,做起來卻又實在太難。
但是他是應凌雲,他並不是其他人,其他普通人。
這話從他口中說出來,又帶著叫人沉淪的神秘氣息。
聽到明月耳中,明月便又安了心。
“凌雲,往日我都不相信羈絆,因為我總是獨自一人,如今有了你,才有了這麼多快樂,這麼多羈絆,你就是我的神。”
她在應凌雲懷中安靜地躺著,周身溫暖,不知是應凌雲內功的原因,還是這似火一般濃郁的熱情。
“乖,睡吧,過兩日雪一停,等一切忙完,我們就能回去了。”應凌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