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明月再次神清氣爽地走出快意閣,開心地看著路旁的殘雪,終於回到這日思夜想的地方,整個人都變了個樣。
她任由自己在門前轉著圈,幾米長的裙襬翩翩起舞,宛若冬日裡的一隻蝶。
應凌雲為她添置的新衣件件都太符合她,絳藍『色』的衣衫不同於往日明月喜愛的鵝黃,卻能將嬌俏連同穩重一同表達,這是他喜歡的樣子,也是明月如今的樣子。
“哎呦,祖宗,快停下!”
明月正沉浸在難道的好天氣裡,忘乎所以,花白衣的聲音突然自不遠處飄了過來,她站穩腳步,停了下來。
“遠遠就看見你在這裡晃,你一個有孩子的人,能不能心一點,我可心疼我這寶貝呢。”
“怎麼成你的寶貝了?”明月調笑道:“應凌雲都不擔心,你倒好,天天盯著我。”
“呀,你說什麼呢,我只是,只是想看到孩子嘛。”畢竟花白衣曾對明月有不同的情愫,他似是害怕被戳穿,低聲道:“暗夜與我都不可能有寶寶,如今你的寶寶可是更加珍貴了。”
“我還真沒想到啊,你們兩竟然能走到一起。”提起暗夜,明月突然『色』眯眯道:“暗夜那張臉還真是叫人難以忽視,若沒有應凌雲,我都要心動了,這大帥哥竟然歸你了。”
“你!”花白衣沒想到她會說這個,忿忿道:“哼,他是下任教主又如何,長得好又如何,還不是我的。”
“對對對,你的。”明月哈哈笑了起來,“如今是你最厲害,也得到了教主的心。”
“你就別拿我開心了,我好心來看你。”花白衣無奈道:“教主大婚可是不得了的大事,你還有心思在這裡待著。”
“那你叫我去哪裡,那些我也不懂,有他在就好了,他說做什麼我就做什麼。”明月倒是樂得自在。
“你就一點都不緊張?雖說你們兩早已不分彼此,可這畢竟是婚姻大事。”
“白,哎。”明月這才嘆了口氣,“你說的沒錯,我就是因為緊張,所以才不知道該做什麼的嘛,如今他還是教主,還非要這個時候辦,真的有點高調啊。”
“他想給你最好的,這誰不知道。”花白衣揶揄:“不過你若真的緊張,不如我們去看看婉婉,放鬆一下?總比你這到處『亂』跑『亂』跳強。”
“好啊,那日婉婉來看我之後,還真的沒有功夫去見她呢。”提起婉婉,明月又道:“她與落歌是不是有什麼問題,你有沒有感覺,婉婉的心思好像不在身上。”
“什麼意思?”花白衣不明所以:“你不知道,你不在的時候,他們兩個人可是當真恩愛得很。”
“可我總覺得,婉婉和落歌都好像是有什麼心事。”以明月對婉婉的瞭解,她肯定是有什麼事放心裡了,可是自己也不好問。
“去看看她不就知道了,那碧落閣也不算遠。”花白衣道。
“好。”明月將自己上下整理了一圈,便道:“走吧,我都還沒有去過碧落閣。”
冬日的凌雲峰本該一樣蕭瑟,但是前幾日教主便命人開始整理,為了大婚做準備。
眼下雖說枝椏枯槁,上面卻纏繞著『逼』真的花朵,惟妙惟肖,仿若置身春暖花開的時節。
“婉婉,婉婉。”
花白衣和明月徑直走了進去,沒想到碧落閣雖大,卻並無接待的婢女。
“婉婉,你在嗎?”明月放大了聲音,不一會兒,便見陸婉婉自正廳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