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如今外面已經完全落在飛羽山莊手上了,二位當真不急?”
女子神『色』淡然,貌似一切盡在掌握。她的面前,應凌雲與曲長平卻更加淡然,彷彿從未有什麼事發生。
“若非各大門派都急於爭出個輸贏,若非凌雲峰擋住了眾人的眼光,也不會有今天。這麼說來,還當真要好好感謝你呢,應教主。”
“一直以來,散播玲瓏圖冊和凌雲峰機密之人是你,這倒還真是叫我意外。我本以為,是曲莊主。”
應凌雲說話間,將眼神看向一旁的曲長平。
曲長平無奈地搖了搖頭:“到這個時候了,怎麼還在開我的玩笑,我倒是沒想到,凌雲峰應教主竟是個有趣之人,陳姝她一點都不瞭解你。”
“曲莊主說笑了。”應凌雲拿起手中酒杯,與曲長平手中杯子輕輕碰了碰,仰頭一飲而盡。
“你們!”
飛羽山莊的女子怒極反笑,“江湖傳聞,應教主視妻如命,曲莊主視其弟曲長風如命,沒想到如今心上之人已死,你二人竟沒有一絲一毫的動容!”
“怎麼,你這是在主動求死呢?”
應凌雲身形輕快,幾步間轉到了女子身後,制住了她。
他的表情並無波瀾,也無殺意,語氣卻冰冷沒有溫度。
“為了套你們飛羽山莊,我可是犧牲不少,若我愛妻有一分一毫的損傷,我叫你飛羽山莊跟著陪葬。”
“呵,這才是應教主該說的話。”女子眼中也無懼『色』,似乎早就知道會如此,緩緩道:“你以為外面還是你們的?如今,幾大門派盡數被飛羽山莊拿下,這天下早已不是凌雲峰的,也不是什麼錦繡山莊,落霞峰的了。我死,能夠叫你們那麼多人陪葬,實在是太值了。”
“應教主,我替她求個情吧,不妨叫她死個明白。”
一旁的曲長風眼裡竟是笑意。
一切都太過詭異,不正常。
女子突然意識過來不對。
“你們,你們早就知道這是一個局?可是,你們怎麼忍心看著外面的人死無葬身之地?”
“你說過,他是大魔頭嘛,方才你可是連我這老實人也一起罵了。”曲長平道。
“你什麼意思?”女子驚恐。
“意思還不明顯嗎,若我們不知秋水灣機關,如何能夠這麼快趕到此處,又如何願意以那麼多人的『性』命做賭注?”
曲長平淡淡道:“外面那些人,都在機關發『射』的瞬間,落入了秋水灣的地下暗格內,那些人之中不乏我們安排的人,他們倒真的是以死來換取你們中計。”
“這不可能!”
女子怒喊。
“少主,少主!”
正在此時,花白衣趕了過來,慌『亂』無措的他看到的卻是這樣的景象。
“小白,難為你了。”應凌雲道:“傷得可嚴重?”
“少主,這?”
“小兄弟,你放心吧,飛羽山莊已經完了。”曲長平急著安慰。
花白衣不明所以,卻在看到從遠處走來的暗夜之後,突然清醒了一般。
“這麼說,明月她們沒事。”花白衣驚喜道。
“夫人好著呢,我方才親自將夫人送到房內休息了。”暗夜這話既是向花白衣報平安,又是說給他師父應凌雲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