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你們都說他狠心冷血,可後來我知道,那些事並非是他故意為之,他這個人其實還是很溫和的。”明月忍不住辯解一句。
自己見過的應凌雲好像並非所有人口中那個樣子,雖說他高高在上,有威嚴在身,但卻從未和自己有什麼隔閡,平易近人,體貼有度,即便像昨晚,他定是心裡不舒服,卻還關心著自己。
“溫和?”花白衣像聽了什麼可笑的事那般,幾乎要笑出聲來。
“也就你覺得他溫和,他那些溫柔,怕是隻會用在你身上了。我昨晚還真是多此一舉,你說我腦袋犯糊塗吧,也不至於去懷疑他會傷害你。”
“我也奇怪呢,你怎麼會那麼激動呢。”明月看著花白衣,似乎想看出些什麼所以然出來。
“這我怎麼知道。”花白衣暗道,還不是因為看你哭了,還從沒見過你哭,這心一下子就疼。
昨晚他忿忿離去,走在回去的路上,才後知後覺地害怕起來。倒不是擔心應凌雲責罰他,而是驚心自己為什麼會做出那樣的舉動。
那種誰要欺負了明月,就要與他拼命的架勢。
他喜歡方盈,很喜歡,第一次見的時候就為那個姑娘而心動,然而方盈帶給他的感覺卻始終不同於明月。
一直以來,他都把明月看作是知己,可是那一刻他才清晰地發現,彷彿自己內心深處,並未如此單純。
雖說明月早已是教主夫人,可是花白衣卻仍不由地想要去關心,難道以應凌雲的能力還保護不好她嗎?
自己究竟在『操』些什麼閒心。
他不禁後怕了,若自己心裡當真一直都有明月,待她如此不同,這還了得。
這些話他自己不敢同明月說,只得訕訕一笑,“衝動了嘛,能有什麼,就是突然覺得他不應該瞞著你。”
“小白,凌雲昨晚說,我們過兩天就能離開落霞峰了,你和暗夜也一起是吧。”明月看他呆滯的樣子,便忙著移開話題。
“哦,少主吩咐過了,他會親自帶你走的,我和暗夜還有些事沒辦完,隨後回去。”
“還有事啊,真是麻煩,若是我們能夠不問世事,那該多好啊。”明月無奈道。
“不問世事,你說得輕巧,你跟著少主,怎麼可能不問世事。”花白衣嘆了口氣,“他啊,其實也是很苦的,身不由己,除了凌雲峰的擔子要抗,即便他想不問世事,也由不得他,那慕容遠行處處提防著,若他不留著實力防身,只怕沒有安穩日子過。”
“凌雲總是那樣,有什麼事都不願意說出來。”這樣一想,明月又心疼起應凌雲來。
這裡是個架空的時代,她不能知道之後會發生什麼,但是朝代更迭她也懂得,再怎麼說,應凌雲如今勢力實在不弱,始終都是慕容遠行這個當政者必須防著的。
她也兀自嘆息一聲,既然決定跟隨他,便是再多艱險,也不能退縮。他已經盡力不叫自己捲入紛爭,給自己一個安穩的懷抱,自己卻總是不知滿足。
“說到慕容遠行,你知道錦繡如今怎麼樣了嗎,自從那日秋水灣,我就再沒見過她了。”明月道。
“那錦繡姑娘確實被慕容遠行帶走了,可是我總覺得哪裡怪怪的。”花白衣道。
“是啊,依錦繡的『性』子,不應該這麼輕易就回去的,之前經過帝都,她連想都沒想過要去見慕容遠行的。”
“感情這種事,我們誰都不好說,或許慕容遠行有能耐,給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