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能不能找得回來,或許與你的相見歡大有關係。”暗夜道:“若是你能夠找出它與靈石的機關所在,就當真幫了師父大忙。”
“相見歡,靈石?等等,我怎麼聽著這麼糊塗。”花白衣撓了撓腦袋,突然一拍腦門兒,“喂,你不會是在和我說凌雲峰那些禁忌吧。”
“你知不知道這話不能亂說,我並非教主。”花白衣放低聲音,左右觀望,沒見著應凌雲,也沒有任何人,心裡鬆了口氣。
“這是師父應允的,應允你們幫他找出相見歡的秘密。”暗夜道。
“你說教主同意的?可他這樣,不就是違反教規了嗎。”花白衣驚訝道。
“他這麼早便要將凌雲峰託付給我,就是因為知道自己會觸犯教規,可是師父決定的事,我們誰都沒辦法改變。”暗夜嘆了口氣。
“他……”花白衣仔細想了想,應凌雲一向重規矩,叫他違反教規,還真的只能是因為明月的事了。
他不禁感慨:“教主的確用情很深,想那時候,我和明月還曾經冤枉過他。可是啊,這相見歡我如今卻無法催動,因為那方盈與我,早已不可能。”
當初一見傾心,不是假話,但後來的種種,包括同錦繡山莊無法了結的恩怨,早已經將兩人之間的情分斬斷。
如今剩下的,只怕只是一種感覺,少了真實,何談感情呢。
花白衣也曾想過,究竟方盈在他心中是什麼樣的存在。
直到那日為了明月和寶寶的事,他竟然敢直接忤逆應凌雲,他才發現,其實對於方盈所有的好感,或許只是因為她在某些方面有些像明月罷了。
保護明月,已經成了花白衣一種類似本能的反應,他將自己那一份感情深藏於心底,不願再拿出來。
“花兄,提起你的傷心事了。”暗夜見他神色顯得落寞,不由安慰道:“不過沒關係,還有右護法和陸姑娘,我們總會想到辦法的。”
“你我也算是患難與共過兩次的人,你怎麼還在叫我花兄?這一點,你可千萬別像了教主,親近些才有人情味嘛。”花白衣揶揄。
“你以後也像他們一樣,叫我小白。”
兩人說著說著,見應落歌與陸婉婉自一旁走來。
“你們來啦,怎麼這麼晚。”花白衣道:“今日教主可有要緊事要說,我先賣個關子,你們兩可要挺住啊。”
“什麼,什麼事?”陸婉婉不明所以,“現在最緊要的不是明月嗎。”
“是明月,婉婉,你可要沾了阿落的光,要知道凌雲峰的秘密了。”花白衣道。
正午剛過,在冬日,這算是最暖和的時候了。
快意閣外的小亭之內,他們幾個終於瞭解了關於應凌雲,關於明月的那些故事,以及守護凌雲峰的靈石。
一直以來,應凌雲都不算愛溝通,他習慣於獨來獨往,甚至於應落歌和花白衣都不能完全瞭解他,他們也是第一次確認,應凌雲是如此信任他們。
“凌雲,你真的變了。往日即便再難,你都是自己一個人抗,從不肯叫我們與你分擔。”應落歌不禁感嘆,“當真將自己那一縷魂魄找回來了?如今你可真的算得上完美了。”
“你就不用取笑我了,這相見歡,還得你和婉婉多花些功夫。”應凌雲笑道。
“是啊是啊,你們都能用,就我倒黴,還是打光棍。”花白衣一臉無奈,“可我什麼時候才能像你們一樣,擁有愛情?”
“小白,你確實得抓緊了,那個什麼,要不要我給你物色物色?”陸婉婉在一旁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看你和明月一樣壞,就知道拿我打趣。”花白衣瞥了陸婉婉一眼,“我還是早些回去,省的看你們一個個在我面前恩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