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雨霆暗自咬牙,臉上卻若無其事。
袁紫煙在憲王府修為僅次於李道淵,自己拿她沒辦法,只能看她的臉色。
這便是自己現在的處境,雖然身為王爺,是名義上的一府之主而已,還要看別人臉色。
何時自己能真正當家做主?
李澄空道:“但願皇上尚存一分親情吧。”
他對袁紫煙的舉動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霍雨霆這傢伙不知感恩,不值得給他好臉色。
梅姜輕輕嘆息。
她自然將袁紫煙的臉色收入眼底,心中暗沉。
李道淵沒有制止袁紫煙。
為何會如此?
……恐怕霆兒的話已經被李道淵聽到了,由此而生怒而生怨。
霆兒一肚子牢騷,不僅僅是在自己跟前說,恐怕也在別人跟前說,怎麼可能不傳進李道淵耳朵裡。
更何況他是大宗師,耳朵靈得很。
要是真起了別的心思,這霆兒這樣的,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真是愚蠢透頂!
她心下暗自著急,笑道:“皇上即使惱怒也只是一時,終究還會心軟的,霆兒已經是皇家血脈!”
李澄空道:“但願如此吧。”
——
隨後的幾天,一行人的速度更慢,一天只走二十里路,這麼走下去,數年才能走到鎮南城。
十天之後,在他們幾人在道旁小亭裡喝茶時,趙常德便苦著臉找上來,哭訴這麼下去不是辦法。
他們這一隊人馬的消耗極大,吃穿用度不遜色於在天京內,甚至更勝之。
這麼下去,坐吃山空,恐怕走不到鎮南城。
“沒關係,雖然離開了京師,但一些產業猶在,”獨孤漱溟淡淡說道:“收入會源源不斷回來的。”
“王妃,就怕……”趙常德愁眉不展:“依老臣的估計,怕是……”
“你說會沒了收入?”
“是,恐怕十不存一。”
“不至於吧?”
“王妃,這還是老臣樂觀估計,恐怕人走茶涼,太子再輕輕一伸手,就能斬斷我們所有收入。”
“王府的俸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