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祝碧湖面露為難神色。
李澄空這話也極有道理。
隔了那麼遠,即使想照應也照應不到,一旦飛雪宗出事,趙茹情何以堪。
只是,她不能只想這些。
身為飛雪宗的宗主,還要想著飛雪宗的臉面,還有趙茹的臉面。
如果真遷過來,豈不是完全的受南王府庇護,豈不成了南王府的拖累。
趙茹在南王府裡還有何地位可言?
飛雪宗如此軟弱,趙茹難免會被人瞧不起。
李澄空笑道:“宗主是顧慮臉面的問題吧?”
“……是。”祝碧湖沒想到李澄空直接點破,無奈的嘆道:“總不能厚著臉皮一直受王府庇護。”
李澄空搖頭:“宗主這話可錯了,是徹底弄顛倒了因果。”
“嗯——?”
“飛雪宗不強也不弱,若在平時則足以自保,現在卻是受我們王府連累,王府的對手才會想著對付飛雪宗,讓飛雪宗處於危險境地。”
“……”祝碧湖無言以對。
這話確實是事實。
飛雪宗只有東巖峰一個對手,兩家鬥來鬥去,其實是兄弟閻牆之爭,並沒有生死之仇。
一旦真有外敵,兩宗會一明一暗齊動手,數百年來一直安安穩穩。
現在趙茹忽然要嫁入南王府,才惹來了更強大的敵人,是飛雪宗無力應對的大敵。
“世人眼明心亮,知道這情況的。”獨孤漱溟笑道:“宗主不必太多顧慮。”
李澄空道:“其實,不遷過來,難道他們就不罵飛雪宗攀高枝?嫉妒使然,再所難免。”
祝碧湖看看他。
沒想到他淨說實話。
李澄空笑道:“詆譭難免,宗主又何必那麼在乎呢,我要這麼在乎外界風評,南王府早倒了。”
“……好!”祝碧湖緩緩點頭。
李澄空端起酒杯笑道:“宗主英明。”
祝碧湖搖頭:“多謝王爺了。”
“嗨,不必謝我,這都是弦兒的主意。”李澄空擺手笑道。
“小王爺有心了。”祝碧湖心一定。
小王爺對茹兒確實是極好,難得有情郎,茹兒的運氣還真是夠好。
她不由想到自己,莫名的暗歎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