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如風的言談,不過是嫉妒宗門裡的那位小師叔而已,他說徐大善是徐言,根本是隨口而言,毫無根據。
往往就是這種隨意說出的話語,連自己都不信,卻是真相所在。
臺下的議論如同山呼海嘯,連綿不斷,化神都在感慨驚嘆,何況其他修士,對於這屆千嬰榜的榜首之爭,幾乎所有人都認為塵埃落定,唯獨徐言自己,生出了一種危險來臨的預感。
轟隆隆……
天穹深處有雷聲陣陣,暴雨已經停息,烏雲正在消散,一彎新月破開雲層,灑下慘白的銀輝。
冰冷的深夜,一絲風都沒有,徐言在月光裡微微仰頭。
他看到了天空的奇景,溝渠般的裂痕出現在烏雲當中,漫天的黑雲猶如被人一刀斬開了一樣,在裂痕中,彎月如鈎。
本是雲散月出的景緻,偏偏落在徐言眼裡出現了不同。
在他抬頭的一剎那,彷彿覺得那彎月是一隻彎彎的眼睛,在天穹中望著地面,透著一股說不出的詭異之感。
眉峰一挑,徐言定睛看去,天空的明月與往常毫無二致。
難道是太過疲憊?
搖了搖頭,徐言掐著兩塊上品靈石快速的恢複著靈力,目光冰冷的環視著四周。
經歷過兩次惡戰,徐言可不認為自己已經奪魁,他只比鬥過兩場,按照千嬰擂的規矩,他還有一場挑戰,而且榜首之爭做不得假,想要讓熟人來擋過一次挑戰,根本是妄想,周圍的化神強者不會答應。
只要登臺,必定是殊死之戰。
“傷勢如何?”不遠處的第二擂,軒轅雪實在忍不住,以傳音問道。
“法寶要壞了,我沒事,我比法寶還結實。”徐言冷冽的目光變得柔和了起來,望向第二擂的女孩,同樣以傳音說道。
“應該不會有人登臺了,剛才的轟殺足以震懾所有元嬰。”軒轅雪輕聲的以傳音說道,徐言剛才施展的招數,連她都要心驚不已,何況是其他元嬰,以她的經驗,第一擂的比鬥一定到此為止,徐言不會再遇到挑戰者。
“希望如此,火炮都被用完了,再有人登臺我可轟不出來。”徐言的語氣十分輕松,但是他的心神卻始終緊繃,尤其是從第八擂望來的目光,讓徐言覺得自己好像被一頭兇魔盯住了一樣。
“千萬別說你的火炮用完了!對誰也不能說!”軒轅雪一聽徐言的火炮用盡,頓時焦急了起來,生怕別人知道這個秘密從而登臺挑戰。
“放心吧,除了你,我誰也不說。”徐言輕聲一笑,道:“戰局怕是還沒完,不過雪兒別擔心,無論對手是誰,我都不會敗!”
“我信你!”軒轅雪用力的點著頭。
她信他,所以他必定能奪魁。
武神彈被用盡,徐言的後手少了一份,而且武神彈的動用,已經引起了地火洞那位胖長老的疑心,徐言現在幾乎能斷定,胖長老徐子劍應該能猜到自己的身份,只是礙於小師叔的地位,未必會去公之於眾。
掃了眼地劍宗的方向,發現地劍宗的各位長老全都喜笑顏開,好像在為宗主助威,徐言這才鬆了一口氣。
然而這口氣還未撥出,就再次被徐言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