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是否優秀?
十五年前,著名作家高愛蓮在家中被人殘忍殺害,同一案中高愛蓮的家庭助理沈芳芳也身受重傷。勞餮是專案組成員,他主張偵查從高愛蓮被害前的一場車禍開始。偵查過程中,發現足浴城的老闆娘梅桂花有一讀高中的兒子,名叫趙明明。趙明明整天跟一幫小混混混在一起。
同時跟趙明明混在一起的還有一初中生叫陽仔。陽仔就是餘向陽。
透過餘向陽,張英破譯了餘向陽的qq號密碼,找到了qq號的註冊人光頭。而這個光頭,正是駕車撞傷高愛蓮的司機。再透過調查光頭,又找到了號稱“火槍手”的團伙組織。
而這個組織的幾個成員,就是製造高愛蓮被害案和沈芳芳傷害案的真兇。
勞餮和張英那時認識了餘向陽。對餘向陽這個雖調皮,但聰明,還有一絲正義感的陽仔,有著良好的印象。
可以這麼說,偵破工作的完成,真兇最終的落網,有餘向陽間接的功勞。
餘向陽那時就是個十三四歲的小屁孩。
小屁孩於今應該快三十歲了。
三十歲死於非命,讓人惋惜;但他的三十歲前卻是輝煌的。一個輝煌的人,這樣不明不白地死在異地他鄉,更是痛惜。
二十六歲那年,餘向陽註冊了公司,從摩拜共享單車那裡得到啟發,結合現代年輕人喜歡的戶外旅行和佛系生活、躺平生活,發明了將騎行、煮飯、燒菜、臨時休息的住宿,以及網路辦公集於一身的向陽智慧共享單車。
單車投向市場後,幾乎一炮而紅,頃刻間爆棚,形成了城市青年週末、下班、節假日爭相掃碼,奔向公園、湖泊和林蔭道的熱潮。因為單車可以摺疊,可以收縮,可以擴充套件,甚至變戲法。
當然,變戲法在於多功能。
而主打的騎行,既可以一人,也可以兩人。最人性化的是,單車身上的設定可以解決最多三人的一日三餐和小兩口的臨時休憩、就寢。
也就是說,智慧單車既是騎行工具,也是流動的小廚房和流動帳篷。
餘向陽創造了奇蹟。
可這麼一位創造奇蹟的優秀青年,怎麼就突然間死了?而且死的性質居然是小偷的定性。
牛城方面提供了部分證據和資料,是私闖民宅、偷盜行竊,誤食了有人投毒的不明毒物——香菸,與牛城籍同夥彭一雙雙斃命街道。
牛城警方在給貓城警方發函前,韓風警官已經給餘向陽的家裡打過電話,但只說是霍亂傳染死亡,並沒有完全告知實情。
現在勞餮來到了餘向陽父母的家,也無疑只能向餘向陽的家人告知與牛城警方同樣的實情,除此之外便是瞭解一些餘向陽近期的工作和生活,以及人際交往情況。
餘向陽父母的家在羅口一小區內。
餘父餘母是東門市場的個體戶,早年服裝生意好做,做得風生水起,雖然只是兩個小鋪面,但賺了不少;加之後來又在股市搏了一把,運氣相當不錯,賺了更多。因此除買房外,還在東門市場擁有上下兩層的大鋪面。
夫妻倆擴大經營範圍後,仍以服裝為主業,縱向發展上延伸了國際大品牌,橫向上則空出三分之一的空間經營箱包和與服裝相近的服飾等,而且品牌級的百貨、菸酒也有涉及。
只不過,小百貨和菸酒僅佔一小塊的地方,絲毫不起眼。
國慶節七天長假和老年節五天小長假,往年是旺季,但今年這個節日卻大不相同,幾乎所有的人都龜縮在家裡,躲避著前所未有的鼠年霍亂。
餘向陽的父母是六零年代末期生人,六十多歲了還一樣身體健朗,因此對於天天窩在家裡,本就牢騷不少,兩天前在電話中接到警方告知兒子突然死亡的噩耗後,就幾乎要火山爆發了。
更有甚者,兒子是霍亂死亡,如若乘坐公共交通工具,不僅見不到兒子,連替他收屍都不行,簡直要被活活憋死和氣死。
好在本在牛城出生,有著牛脾氣的餘向陽父親,從貓城霍亂防疫指揮部開來證明,當即一個人開車奔赴了千多公里以外的牛城。兒子平時再怎麼跟父親合不來,死了仍然是父親心底的痛。
霍亂傳染主要透過飲食方面。城市封控期間,對有特殊情況和以私家車作為交通工具的流通人員,可以放寬一些規定。因此,餘爸才敢這樣冒險,也必須這樣冒險。
餘母身體經不住車上的顛簸,被餘父強行趕下了車,悲慼戚地留在了貓城。
現在警察上門,餘母的悲傷就如堤壩洩洪,頓時眼裡洪水滔天。
勞餮沒法,一邊安慰餘母一邊耐心地等著她的感情平復。
“我那個鬼仔沒了!”哭泣的中途停歇,餘母可憐兮兮地對勞餮說。
勞餮憂憂地看著餘母,嘴裡小聲地勸慰道:“您節哀順變!節哀順變!”
面對這許多座城市突如其來的變故,以及許多家庭的分崩離析,勞餮理屈詞窮,他說不出更好的安慰的話來。
而後默默地坐著,眼睛望著小區內生命旺盛的大葉榕,一眨不眨,彷彿那發達的根鬚正是他現在的所念和所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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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餘母的哭聲慢慢停息後,勞餮用牛城方言話問了一句:“您好些了嗎?”
勞餮並非牛城人,但他對好幾個城市的方言都能講上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