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晚又將東西都疏離了一遍，沒有發現有價值的東西。

盯著那張殘缺的照片，女孩兒嬌小的身子蜷縮成一團，蒼白的臉埋入膝蓋之間。

“媽，你到死也不想讓我報仇，到底是為什麼……”

照片裡缺少的男人到底是誰？

——

喬晚當晚失眠了，乾脆熬夜完成顧南尋的素描。

不想跟他有再多接觸，喬晚只好將素描給小西，讓她轉交給顧南尋。

可小西才離開不久，便哭著跑了回來：“喬總，我把素描弄壞了，嗚嗚嗚……”

喬晚抬眸看去，便看到素描皺巴巴的斷裂開，正溼噠噠的躺在小西手心。

“怎麼弄壞的？”看小西滿臉的淚水，喬晚眉頭緊皺。

“掉……掉水池裡了。”小西結結巴巴的解釋：“我剛才去了洗手間，洗手的時候不小心將畫紙掉洗手盆裡了。”

喬晚將可憐兮兮的畫紙拿過來，臉色有些難看。

新的畫紙還保留完整，可老舊的畫紙原本就脆弱，遇水之後就碎成好幾塊皺巴巴的，上面的線條几乎看不清楚。

“喬總，這可怎麼辦？”小西邊問邊掉眼淚，“怎麼給顧先生交代啊。”

“別哭了。”喬晚抽了張紙巾遞給喬晚，輕聲安慰著：“你去忙吧，我來處理。”

小西低著頭，不敢動：“喬總，都是我的錯，我不去洗手間就什麼事都沒有。”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喬晚將碎紙在茶几上鋪開，嘗試重新拼湊起來，可好像並不行。

顧南尋給的原稿，算是徹底廢了。

他特意讓她將畫稿補充完整，證明這東西對他很重要。

“你去問一下顧南尋的電話。”

她記得自己接過他的名片，可轉眼就忘記扔哪兒了。

“嗯。”小西抽抽搭搭的離開，幾分鐘後拿著手機回來，遞給喬晚：“喬總。”

喬晚撥通顧南尋的電話，將事情經過告訴他：“原稿可能修復不了，不過我新畫的稿子沒什麼問題。顧先生，很抱歉。”

聽完喬晚的聲音，電話那端的男人沉默許久，聲音沙啞：“沒關係。”

聽出他聲音裡的落寞，喬晚有些愧疚：“那我讓人把新的畫稿顧先生送過去。”

“等喬總有空，我親自過來取。”顧南尋低冽好聽的聲音響起：“說好的，喬總幫了我的忙，我要請喬小姐吃飯。”

“不用了……”喬晚毫不猶豫的拒絕。

她把事情搞砸了，怎麼好意思讓顧南尋請她吃飯！

見她拒絕，顧南尋沒有再逼迫，聲音依舊溫柔：“那就麻煩喬總的人跑一趟，等喬總有空我們再聚。”

喬晚抿了抿嘴，並未給與承諾：“那就先這樣了。”

“……好。”

電話結束通話，顧南尋卻握著手機，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

她清脆好聽的聲音還環繞在耳邊，就像致命毒藥，一寸寸的將他吞噬掉。

真的好像，像到骨子裡了……

原稿壞了，他失去一次求證的機會。

不過沒關係，還有的是方法。

顧南尋正出神時，顧庭深推門走了進來。

剛才顧南尋與喬晚的對話，他在門口都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