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傅行止要做什麼，喬晚用力掙扎：“你要送我去哪兒？”

“我不走，傅行止，我哪兒也不去！”

傅行止陰冷著臉，當自己聾了瞎了。

不聽她的話，不看她的臉。

他害怕自己忍不住，會心軟。

“不要……”

喬晚緊緊摟住傅行止的脖子，趴在他懷裡小聲抽泣：“傅行止，我不害怕，真的。無論是活還是死，只要你在我身邊，我什麼都不怕！”

聽見喬晚的呢喃聲，傅行止雙眸越發猩紅，抱著她的手猛地收緊。

他大口呼吸，像是在平復內心的不安與躁動。

幾秒後，喬晚才聽到他極致沙啞和壓抑的聲音：“可是我怕！”

“喬喬，我怕！”傅行止將喬晚的手拉下來，緊緊捏在掌心：“你以為我現在抱著的只是你一個人嗎？那是我的一生，我的全世界。”

“我一個爛人死不足惜，可是你不行。”傅行止摸了摸喬晚紅紅的眼睛，勾動嘴角：“你要活著，長命百歲！”

喬晚搖頭：“我不能沒有你……”

“傅行止，沒有你我會死，我真的會死！”

傅行止沒想到她會這麼固執，軟的硬的都不行，難怪傅大會將她帶過來。

“可以的！”傅行止走進船艙，將喬晚放在軟墊上，低聲開口：“喬喬，你肚子裡是兩個寶寶。她們還沒有看見這個世界，你怎麼捨得帶著他們離開？”

“喬喬，你不是這樣心狠的母親！”

“我不要走！”喬晚一句話也聽不進去，心心念念都是要和傅行止在一起。

她一無所有時，是傅行止將全世界端到她面前。

如果他死了，那一切就都沒了意義。

“傅行止，我愛你！”喬晚摟著傅行止的脖子不肯放，哭得心碎：“讓我陪著你，好不好？”

眼看著時間越來越緊急，傅行止心裡煩躁，用力將她的手扯開，冷聲開口：“我他媽不愛你了，讓你滾可不可以？”

知道傅行止說的是氣話，可喬晚的心臟還是像被狠狠錘了一下，疼得血肉模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