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晚抿著嘴唇，喉嚨發乾：“他不是你父親嗎？為什麼對你這麼狠？”

“不是所有父親都有人性！”傅行止的手穿進喬晚的後腦勺，將人拉到懷裡，自己埋入她頸窩，神情落寞：“喬晚，你父親愛你嗎？”

“很愛。”喬晚低眸，便看到傅行止閉著眼，嘴角掛著薄涼諷刺的笑。

他父親不愛他，所以才對他那麼狠？

沒有媽媽，爸爸不愛，全世界的人都討伐他……

喬晚突然有些同情他了。

“有多愛？”傅行止似乎是困了，聲音都染著倦怠之意。

他坐了十個小時的飛機，凌晨三點回到家，之後便一直盯著她出神，一夜未眠，早就困得不行。

回憶起跟父母的幸福過往，喬晚咬著嘴唇沒說話，眼睛卻慢慢紅了起來。

很愛很愛！

爸爸和媽媽，是世界上最愛她們的人。

可是……他們都死了！

沒聽見喬晚的聲音，傅行止慵懶抬眸，便看到她眼睛裡不知何時已經盛著淚水，輕輕一碰就掉在他手上。

滾燙滾燙的，燙傷了他的靈魂。

傅行止劍眉擰動，撐起身子認真凝視她的臉，沉聲開口：“哭什麼？”

喬晚對上傅行止審視的目光，沉默幾秒才帶著哭腔說話：“我沒有爸爸了！”

“什麼？”

傅行止心裡咯噔一下，沒想惹哭了她。

問個爸爸有什麼好哭的？

傅梟就算死在他面前，他也不會掉半滴眼淚。

“傅行止，我沒有爸爸了！””喬晚抬手擋住眼睛，小聲的哭了起來：“再也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