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醉一進屋，就發現江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頭髮染黑了，臉上也有了些紅潤。

她看見沈醉進來後，突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雙手無措的絞在一起。

“笙笙……”

顧岸想上前去讓她坐下，卻猛的被她扶開了手，看著她那副無措的樣子，顧岸只覺得自己心疼的要命。

他之前在門口等了好久，終於等到了江悠禾，只是沒想到，她老了那麼多，三十多歲的人卻已滿頭白髮，自從與顧家決裂後的堅強的顧岸第一次留下了淚水。

是他，沒有保護好自己的女人，讓她受了那麼多的苦。

不過還好，他還有餘生來照顧她。

“笙笙，你回來了，這位是……”

沈醉不等江媽說完就上前攬上了她的胳膊，笑道：“媽，我是那麼不通情理的人嗎，你不要但心，該知道的我都知道了，是吧，顧……”

沈醉看著自家母親現在的樣子，怎麼會猜不出來。

她肯定還是愛著顧岸的，不然，又怎麼會甘心生下江雲笙，這麼多年了也不改嫁。

其實，從沈醉從江媽枕頭底下掏出照片的那一刻就應該猜到，如果不愛，怎麼會妥帖收藏關於他的一切呢？

她朝著顧岸眨眨眼睛，嘴角上揚，道：“爸爸。”

顧岸一下子呆在了原地，他的眼眶突然湧出了淚花，他顫抖著伸出手拍了拍沈醉的肩膀，道：“好女兒，爸爸再也不離開你們了，誰趕也趕不走……”

這邊其樂融融的，蔣涼州卻自己躺在床上。

無比的寂寞。

在經歷了一個多周抱著沈醉睡的日子，他失眠了。

閉眼全都是少女身上的香氣，以及腦海裡她勾人的笑。

下腹脹的難受。

他穿上衣服走了出去，看著不遠處沈醉家的大門，過了好久才平復下去。

然後，他打車去了附近的一家精神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