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開啟醫藥箱,從裡邊拿出小剪子出來。
剪掉纏在男人身上的紗布。
動作嫻熟。
“這紗布,是你自己隨便纏上去的?”
她身上似有若無的淡淡清香縈繞在鼻息,容肆硯喉結滾動,舔了一下乾燥的唇,面不改色:“不是。”
沈知婠停頓了下,抬頭看了他一眼,繼續把紗布剪斷。
接著,她看見了血淋淋的傷口。
眸光微愣。
看的出來,這是槍傷。
可傷口明明這麼深,還處理的這麼倉促,藥也沒上好。
他還敢從樓下攀爬到她的房間,經過這麼大的拉扯。
卻沒見他皺一下眉頭。
容肆硯見她專注地看著自己的傷口,挑眉道:“該不會是怕了吧?”
沈知婠神色未變,“槍傷若是處理不及時,傷口很容易感染。”
說完,從醫藥箱裡拿出碘伏。
給他的傷口清理消毒。
容肆硯低著頭,看著認真地塗著藥的小姑娘,“沈知婠。”
他語氣微沉,聲音又冷又薄涼。
“你和燕少離現在談到什麼程度了?”
沈知婠一頓,抬起目光望向容肆硯,她聽不懂他話裡的意思。
看了幾秒,她選擇不理會。
黑長的睫毛低垂下來,聲音清冷:“你的傷口需要縫合。”
“不去醫院。”
他往後靠了靠,神情漠然了幾分,看出她剛才刻意避開他問的問題。
沈知婠瞥向他,往沙發看了一眼,“你躺下,我給你縫。”
“你這雙手,確定等會兒給我縫的時候不會抖?”
容肆硯側著頭,盯著女孩白皙如玉的臉頰,不經意想要伸手捏了捏,但他還是忍住了。
沈知婠盯著他:“不會。”
見她認真的模樣,容肆硯神色晦暗了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