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知道,她是他的毒藥。
一旦下了蠱,就難以得到解藥。
她就像是一把利刃,在他的胸口不斷作亂,即使她不在。
容肆硯心沉到了谷底。
收回放在不遠處的小女人身上的目光。
他從旁邊的長桌上,挑了杯烈酒,拿起來就直接喝,整杯烈酒灌入喉嚨間,才將體內所有情緒都壓制下來。
沒人知道,他此刻在想什麼。
他體內的野獸,正在叫囂著,壓制著偏執陰鬱的戾氣。
他動了動眼皮,微微垂下,眼裡無波無瀾,有幾分厭世的頹廢感。
手裡不自覺捏緊了手裡的高腳杯,那股隱忍了許久的怒火在這一刻頃刻爆發,高腳杯突然被捏碎,發出刺耳的聲音——
頓時,宴會上的人目光都往聲源處看了過去。
大家不禁都屏住了呼吸,不敢吱聲。
旁邊的謝添也被嚇了一跳。
更是他身後的女人,直接尖叫出聲。
“啊——”
容肆硯微微皺了下眉,手指正在往外冒血,冷眼掃向謝添。
謝添趕緊拍了拍旁邊女人的後背,“閉嘴,別吵。”
“失陪了。”男人冷漠的嗓音在這時響起。
“好的好的,肆爺您慢點走。”旁邊有人立即出來說道。
看著男人的身影遠遠的離去,沈知婠目光呆滯了幾秒鐘。
安靜的宴會廳在男人離開後,不再過於安靜,相反的,大家都開始熱絡了起來。
半晌,她抬腳,轉身無聲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