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麒麟乃是上古瑞獸,血滴之處,便是一片火海,焚燒萬物。
它體內的血液流了數千年,其溫度遠甚於“百年之火”。鍾眉等人原來也曾幻想過以火麒麟的火焰鑄劍,只可惜這是一件幾乎不可能的事情。
火麒麟性格暴躁,力大無窮,還會吞金吐火,尋常高手見了火麒麟便是逃命也來不及,想要馴服這樣的一頭怪物,其難度不亞於登天。
除了火麒麟的烈火外,想要重新鍛造絕世好劍,還需要一個擁有強大鐵匠,不斷的將絕世好劍進行敲打變形。
這一項艱苦的工作,本身是由鑄劍師鍾眉和另一個劍奴溫駑交替而來。
畢竟絕世好劍乃是黑寒所鑄,尋常人很難將其重鑄變形,必須要極大的力量才行。
可有了夏雲墨的幫助,用了半個晚上就將劍重新重鑄,讓鍾眉興奮不已。
夏雲墨長長的吐了一口氣,接下來的事情便是交給鍾眉去做了。
天剛剛放亮,清晨的陽光照到劍池外圍高大的牆體上,將這個劍池陰陽分割成了兩半,一半被陰影籠罩,另一半卻在陽光之中。
整個劍池是一片死地,土地乾燥,空氣燥熱,似乎除了劍之外,就再也容不下其他任何物品。
可偏偏,在劍池的另一端,卻有一朵不知名的花朵,它在晨風裡打著滾,不知道什麼時候枯萎,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風吹走。
夏雲墨大步向前,慢慢的從黑暗中走出來,走到有陽光的地方。
一陣熱浪席捲而過,殘花終於被捲了起來,夏雲墨一伸手,就將其抄住。
花瓣已經凋零了大半,唯有最後幾瓣還頑強的生存著,似乎是在留戀那枯萎的花梗。
夏雲墨看了看這花瓣,將花瓣小心翼翼的插在了衣襟上。
“我是行走在江湖的王,我是最俊的少年郎。”夏雲墨很滿意的看了看衣襟上的花朵,隨即露出了笑容。
這只是一朵殘花,而夏雲墨穿的也是一襲白衣。可看他的神情,卻像是在自己價值千金的紫金袍上,插一朵最豔麗的花朵一樣。
他很滿意,他也笑了。
這一刻夏雲墨似乎發生了冥冥中的變化,但除了他自己誰也感受不到。
一個人的心性在不斷變化的,在大唐的最後一段時間中,他從一個馳騁江湖的高手,變成了高高在上的皇者。
這一種轉變說不上好壞,但卻讓夏雲墨收了心性,不再那麼無拘無束。
可這一刻,他似乎感覺自己又活過來了,他又是那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年少輕狂,肆意橫行。
他喜歡這樣的感覺。
“噗呲!”
背後忽然卻傳來一陣輕笑聲,不過旋即便停止了。
夏雲墨轉過頭去,卻見在其不遠處,正站著兩大劍奴之一的冷胭。
冷胭算不上是傾國傾城的女子,但無論是站在那裡,都十分引人注意。
她橘紅色的長髮披肩,身上也是一襲紅衣,緊緊的包裹著凹凸有致的身材。
小麥色的手臂裸露在外,背後負著兩把劍,整個人冷冰冰,從見面開始,幾乎就沒有說過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