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羽執從前並不知道自己活著的意義何在,他只知道他從一出生起就是帶著使命的。
他知道自己只是一個人的執念。
那人執念了千年,跨越了時空。
只是為了另一個人。
這種執著他不能理解,但他必須受著。
只因有了這執著才造就了他。
所以這一切他必須全盤接受。
這是他的,
命。
……
後面的幾天,桑蕪沒有再出去了。時間過得飛快,“嗖”地一下就到了要開學的時候了。
桑爸爸和桑媽媽也過完二人世界回來了。
桑蕪是既喜又憂。喜的是這樣的話,家裡終於不是她跟湯羽執兩個人了!
至於憂,她……也不知道。
總的來說,桑蕪還是很高興的。
只是這種高興並沒能維持太久,因為湯羽執說他要離開了。
桑蕪驚了一驚,只覺得突然,鬱悶地多扒了幾口飯,卻又想起來今天的飯不是湯羽執做的。
媽媽驚奇地說道“小蕪最近食量漲了不少?是餓著了?”
桑蕪:“……”啊呸呸呸,我不是,我沒有。
正在跟桑爸爸說話的湯羽執瞟了她一眼。
湯羽執的態度堅決,桑爸爸也不好太過挽留。
湯羽執走的時候,桑蕪並不在家。
她也不是故意選在他要走的時候才出去的。
*
沒過多久,桑蕪就要上學了。
對大學的期待漸漸蓋過了心底的失落。
開學當天,桑爸爸說要送她去學校,桑蕪言辭堅定地拒絕了,還拍著胸脯打包票十分自信地保證自己一個人能搞定。
爸爸又驚又好笑,連聲說她長大了,於是千叮嚀萬囑咐了,終於放她一個人去學校了。
桑蕪當真是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拉著箱子就出了家門,準備坐公交去學校。
到達z大的路途中都很順利,等看到z大氣派的大門時,桑蕪才發出了一聲感嘆。
然後就進去了。
一路走過去看到的情景卻與自己想象中有點差距。
連新生接待也沒有嗎?
沒見到人,桑蕪心裡有點方方的。
這是咋滴了?她走錯了?
好不容易才遇見了一個人,她連忙“蹭蹭蹭”地跑過去,問“哎,同學請問這邊是新生報道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