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北京帶著些許涼意,何向東也換上長袖的衣服了,短袖就已經感覺有點冷了。
這一次的西線大型慰問演出花了差不多三個月時間,何向東跟著團裡的部隊跑遍了所有站點,一路演回了北京。
現在他終於可以好好歇一歇了,團裡也特地給他放了一個星期的大假,可以讓他好好休息休息,後面的獎金津貼也會陸續發下來的。
他們回到北京的時候是上午,何向東先跟著大部隊在團裡面把相關手續辦完了,也沒有跟著其他人一起吃午飯,就興沖沖地回家了,也就是張闊如家。
他一直都是跟張闊如住在一起的,張闊如也早就知道何向東今天回來,早早的就把午飯準備好了,滿滿一桌子菜。
爺倆好好吃了一頓午飯,張闊如見何向東回來了,也非常高興,還讓何向東開了一瓶紅酒,這紅酒是張清豐買的法國貨,據說挺高階的。
老頭兒自己平時也不怎麼喝酒,今天看見何向東回來,高興了才喝的。現在年紀大了,也不喜歡喝烈酒,喝點紅酒黃酒都還可以,啤酒老頭一口都不喝,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
何向東許久未見師父了,一直給師父倒酒夾菜伺候著。陳軍也不在家,現在正在向文社幫忙呢。
爺倆一頓午飯過後,張闊如就讓何向東去園子那裡看看,然後再去找佳妮聊聊,他這裡不著急。
何向東也就依言離開了,他先去的園子,田佳妮現在還沒下班呢,不過他們說好了晚上一起吃飯的。
三個月沒見著園子了,園子是交給張文海和範文泉看著的,他在西線巡演的時候也是跟張文海通著電話的,知道園子裡面的演出一切都正常。
但是他還是很放心不下,這畢竟是他的全部事業啊,他的所有家當和經歷,所有的一切都投到這上面了。
一路坐著地鐵,又轉了一趟公交車,何向東終於來了向文社門外,看著那塊已經有些舊了的招牌,何向東滿心的感慨,自己終於回來了。
他理了理衣服,正往裡面走呢,一眼就瞧見有人坐在門口看著裡面的表演呢,看這背影他就知道是陳軍這小子。
“還蠻認真的嘛。”何向東覺得有點好笑,也不說話,輕手輕腳地走到陳軍身背後。
看著這小子撅著屁股的樣子,何向東笑了笑,輕輕一腳踹在了陳軍的屁股上,喝問道:“幹嘛呢。”
陳軍嚇一跳,立刻躥了起來,沒頭沒腦就說道:“我是賣票的,您要買票嗎?”
何向東看著陳軍那低頭耷腦的樣子,好像被自己一跳還沒回過神來似得,他翻翻白眼說道:“嗬,買票?老子看戲從來沒買過票。”
“啊?”陳軍一愣,這才抬起了頭,這才發現來的人竟然是他師父何向東,他當時就懵了,嘴巴張的很大。
何向東眉頭皺了起來,摸摸陳軍的小腦袋,說道:“我怎麼收了個傻徒弟啊,我才出去仨月你就不認識我了啊?”
“師父?啊!”陳軍一下子就捂住了嘴,臉紅的跟猴屁股似得,他知道今天師父會回來的,但是怎麼沒想到師徒見面竟然是這樣一副場景。
我們的陳大少爺當時就覺得好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