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軍,今年二十多歲,來向文社有七八年了,是跟著何向東最早的徒弟。
剛來向文社的時候,他還是一個很生澀的害羞小男孩,話不多,肯幹事,學藝也很能吃苦。
多年過去,當年那個害羞的小男孩已經變成了一個張揚的年輕人了。
陳軍很狂,遠超越同齡人的狂妄,他的性格太張揚了,也容易沖動,容易上火,極不冷靜。
不是何向東不願意讓他參與向文社的管理,而是他的性格不適合做管理,這麼易焦易燥的,怎麼來管事啊?
但不可否認的是,陳軍對何向東是有真感情的,當年在方文岐告別演出的後臺裡,陳軍就痛斥過發牢騷的鄭大玉。
在雲季和謝全離開之後,大肆汙衊向文社還有何向東的時候,陳軍也是氣憤難耐。在相聲大賽的時候,他還揚言要跟他們鬥藝,弄得他們是灰頭土臉,尷尬不已。
陳軍真可謂是囂張狂妄了,可他的性格本就如此。所以在何向東停了他所有的演出之後,他很不滿,也跟何向東頂嘴,但這就是他的性格啊。
他是跟何向東頂嘴了,但這並不影響他對何向東的濡慕之情啊,誰家孩子還沒跟大人吵架拌嘴賭氣的時候了,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嘛。
陳軍是把何向東當做至親之人才會如此的。
相反,鄭大玉在何向東面前唯唯諾諾,看上去非常聽話,但是實際上,他背地裡卻幹出了這種事情。
唉……
難盡一言啊。
陳軍一場大鬧,直接暴打了鄭大玉和江一生,他是痛快了,可也太痛快了。
保安直接也都沖進來了,畢竟是大酒店,反應的速度一點不慢,保安進來立刻就把陳軍給制住了。
這種高階酒店,酒店內部都會配備醫務人員的,酒店方見有人受傷了,就馬上通知醫務人員給江一生包紮。
助理急的是團團轉,用手緊緊捂住江一生的傷口,嘴裡在大聲叫嚷著,讓酒店趕緊叫救護車。
反倒是江一生淡定一些,盡管腦袋被人砸開瓢了,江一生卻還是神色如常,甚至神色中還帶著幾分輕松。
他目光溫和地看著陳軍,一點惱怒的意思都沒有,就是靜靜地看著陳軍,臉上甚至還帶著一點笑意。
陳軍則是被保安制住了,保安把他雙手鎖在身後,把他的身子往下壓,讓他的臉都蹭到地上去了。
陳軍一直在大喊大叫,可換來的卻是保安們更粗暴的對待。
“行了,放開他吧。”說話的是江一生。
這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
酒店的經理也趕過來了,經理緊張道:“江先生……”
江一生擺擺手,說道:“沒事,放開他吧,你們有這麼多保安在,難道還能讓他再傷害我嗎?”
酒店經理稍一思索,便揮揮手,讓保安放開陳軍。
“老實點。”保安低聲在陳軍耳旁警告。
陳軍起身,摸了摸吃痛的地方,他怨毒地看了周邊保安一眼,最後把目光落在江一生身上,他說道:“你別以為這樣我就會感激你。”
“不識好歹。”助理怒罵一聲。
江一生擺擺手,示意助理不要多話。
這時候,酒店的醫生也趕到了,助理讓了開來,讓醫生給江一生處理一下。
江一生在被醫生包紮的時候,還面帶微笑,依舊是風度翩翩,他說:“我並沒有要你的感激,我要的是你這個人。”
“嗬。”陳軍頭一甩,根本不想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