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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討債

一個小時後,楷璇拖著箱子進了宇清酒吧。

週五晚上酒吧挺熱鬧,穆丹青在忙。楷璇問穆丹青要了一杯橙汁一袋薯片,扭頭看到吳銘單獨坐在一張桌子上,就走過去問道:“帥哥,能賞我一半桌子麼?”

吳銘正盯著穆丹青忙碌的身影愣神,被楷璇嚇出一個激靈,定了下神才反應過來:“你是丹青的同學吧?”

楷璇一個學期沒見過穆丹青了,當然更沒見過吳銘。她自己對人臉和名字有過目不忘的本領,但不要求別人也有這麼好記性。

楷璇不太見外地拖出一把椅子,一邊像死狗一樣砸進椅子裡一邊說:“好長時間沒見了,難為你還記得我。我叫楷璇。”

吳銘趕緊伸出一隻手和她握了握:“我叫吳銘。”

楷璇喝了口橙汁,有點懶懶地說:“我知道。他總提起你。看樣子你倆是已經在一起了?”

吳銘對不熟悉的人打聽自己的感情狀況有點抵觸,很敷衍地點點頭,沒說話。

楷璇有點後悔自己找這張桌子。她本來想著她得等穆丹青個把個小時,有個人聊天挺好的;但是跟不熟悉的人單獨相處的吳銘,顯然不如追穆丹青的時候的那隻開屏的花孔雀健談。

一點都不淑女地一口氣喝完半杯橙汁,楷璇撕開薯片袋子,又開了個話頭:“吳哥,你年輕時候被坑過麼?”

吳銘臉色變了一下,問道:“什麼意思?”

吳銘看著就像個社會人。楷璇意識到自己的問題可能範圍太廣,讓經驗豐富的社會人聯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於是馬上闡釋前因後果:“我去當家教,簽的合同不太嚴謹,僱主拒絕給我付五千塊的尾款。她說這叫社會大學的學費。你剛上社會大學的時候交過學費麼?還是就我格外不走運?”

吳銘臉色緩和了一些:“交過啊。誰年輕時候沒辦過點蠢事。五千塊錢的學費挺便宜的。有些學費一交就是一輩子。”

楷璇嘆了口氣:“五千塊錢確實不是個大數,我就是挺生氣的,氣自己蠢。我剛在地鐵上的時候百度了一下合同範本,所有的關於錢的範本都有寫時間。要是我當時簽合同之前多留個心眼百度一下,三分鐘都用不了,我就可以避免今天這種情況發生。”

吳銘說道:“能把合同拿給我看看嗎?”

楷璇翻了翻書包,把合同遞給吳銘。

吳銘草草讀完合同:“簽得是挺蠢的,但不算你不夠細心。這合同用人話念,誰都能理解尾款應該立即兌現。其實你手裡有這張紙,你就是佔理的。隨便聯系個討債公司什麼的,分分鐘給你要回來。不過大概得給他們百分之二三十手續費之類的。”

楷璇眼睛亮了起來:“還有這種操作?”

吳銘看到楷璇一瞬間發了光的表情,覺得有點好笑:“這個欠債的是男的還是女的?”

楷璇回憶了一下:“我沒見過他家男主人,可能在外地做生意之類的。家裡就女主人帶著個女兒。”

吳銘把合同塞回給楷璇:“住在學區房,又給孩子請家教的,估計都算不上什麼暴民。孤兒寡母的,連需要討債公司的級別都不夠。你就帶上丹青,往她家門口一杵,再不行貼幾句模稜兩可的威脅的話,留一桶紅油漆在門口啥的,她百分之百就軟了。沒準能直接塞給你一萬求你離開她家。”

楷璇想了想:“她會報警吧?今天下午她就報警了。”

吳銘笑了:“所以才要留紙條寫模稜兩可的威脅的話啊。你直接寫‘不給錢我殺你全家’不是把自己往局子裡送?你就寫個‘還記得那五千塊嗎?你女兒是個挺乖的學生’這類,她不能把你怎麼樣。”

楷璇正要說什麼,穆丹青端著一盤水果沙拉走過來:“你倆聊得挺high啊?半小時前我就看到你倆聊上了。”

吳銘接過沙拉問道:“你忙完了?”

穆丹青笑笑:“還有兩三個小時。不過來和你們說兩句話不礙事兒。”

吳銘指指楷璇:“你的這位同學正從我這位社會大學高階教授這免費取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