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修賀夏北的話印證了白芑的猜想。只不過在這場陰謀裡鬼域堂到底充當著什麼樣的角色還並不明朗。是主謀還是一把殺人的刀而已?
“鬼域堂總堂在哪裡?”
“這這,這我真的不知道。”
“這麼多年你就沒去過總堂?”
“鬼域堂總堂據說相當神秘,特別是堂主滅骨更不是我們這樣的低階門徒可以見到的。”賀夏北說完這句話又縮了縮身子,“鬼域堂除了總堂還分為左堂和右堂。左堂的下城左使據說,據說已經被滅了,還有他們的鳴蛇大人好像也被元青派的楚文歌斬殺了。”
白芑微微挑了挑眉毛,不動聲色聽他繼續說下去。
“如今只有右分堂右使楊嬌是滅骨的得力干將,以及右分堂的酸與大人。”
“酸與在右分堂?”
妖修賀夏北不知道為何白芑突然問起酸與,但他還是據實回答:“是的,酸與大人一直都在右分堂。”
龍舞突然上前一步:“右分堂在哪裡?”
白芑知他焦急小神龍雨臨的安危,安慰道:“到了右分堂拔了那酸與鳥的毛,拆了楊嬌的骨頭,就不信他們不說出滅骨所在之地。”
聽到白芑等人竟然要殺去鬼域堂,妖修賀夏北簡直是嚇壞了,他渾身抖得像篩糠:“姑奶奶饒命啊,你你,你們要殺去鬼域堂不如把我先放了吧。”
白芑笑了笑看著他:“放了你?再出去多做點惡,多抓幾個人練成傀儡?”
“姑奶奶饒命,再借我一百個膽我都不敢了。”
“那就要看你的表現了。先帶我們去鬼域堂右分堂,我再考慮考慮要怎麼處置你。”
“我,我,我回去的話就死定了。”
“怕什麼,等我把楊嬌扒皮拆骨了,你的命還是我說了算。”白芑笑得更燦爛了。只是在賀夏北看來這笑容簡直如惡魔般可怕。
妖修賀夏北是沒有任何討價還價的本錢的,他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只是白芑畢竟剛剛動用過密藥,為了確保萬無一失,三個人還是決定在歸去來鎮外的這個山神廟中先修整兩日。
雖然龍舞十分憂心雨臨的處境,但是他和雨臨早就心神想通,雖然無法確定雨臨具體所在之地以及所有遭遇,但至少有一點可以肯定,便是雨臨暫時還活著。只是這個活著能到什麼時候便未可知了。他時時刻刻都在憂心會不會突然感應到雨臨遭遇不測。
但他同時也知道僅憑一己之力根本無法殺入鬼域堂救出雨臨再全身而退的。那就只能等。
況且,不知為何白芑總能讓他焦灼不定的心莫名地安定了些。
是因為每一次的危險有危險的時候都碰到了叫白芑的這個少女嗎?而每一次這個少女都是那樣全力以赴地幫助了他。從琢玉樓的比武場上趙奪的暴斃,再到曠湖城外樹林中自己被妖物偷襲,如今又在飛雲山中被魔氣侵襲,每一次她都猶如神女下凡,及時出現化解了他的危機。
龍舞轉過頭看了看白芑,少女的輪廓在黑暗中顯得那麼柔和,她就像會發光一樣,讓人移不開眼。龍舞知道大恩不言謝,只是在心中暗暗下定決心,只要白姑娘需要,赴湯蹈火他都在所不辭。
他想雨臨肯定也是支援他的,還有慧同,他在天上定然也看到了這一切。
很快兩日便過去了,白芑體內的靈海已經漸漸恢復了生機,靈力之源又開始涓涓不息。
鬼域堂右分堂離歸去來鎮還是有著相當遠的距離。龍舞扣著妖修賀夏北在前面御劍飛行,白芑和藍靜軒緊隨其後。
不知不覺越過崇山峻嶺,飛過座座城池,總算在一座猶如巨型猛虎的山峰上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