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湖有什麼古怪嗎?”白芑的聲音傳入妖修賀夏北的耳朵裡。
賀夏北看不見白芑三人,只能對著面前的空氣小聲道:“這湖倒沒有古怪。就是湖上生活著一種水鳥。這種水鳥速度極快,平日裡隱藏在湖上的香蒲中不見蹤跡,但只要有人想要渡湖便會引來成群的水鳥。
不僅渡湖不成還會驚動對岸的酸與大人。”
“那這湖平日裡就沒人渡過去?”
“是。這片湖,以及對面的竹林都是屬於酸與大人的地盤。”
“還有其他的路嗎?”
“沒有......”妖修賀夏北欲言又止。
藍靜軒又是一腳踹過去,只不過這次力道小了許多,畢竟這已經進入了鬼域堂右分堂了,還是要注意些不要露出馬腳。
“支支吾吾幹嘛?”藍靜軒道。
“其實我覺得你們都隱身了,定然也是不怕那什麼水鳥的。只是我,我,我可能就不方便和你們一同過去了。”
原來賀夏北竟是這個意思。緊接著他繼續說道:“況且,我也,我也真的沒去過湖對岸,只是聽說酸與大人在那邊的山丘上。我跟去的話只能給你們添亂的。”
這句話倒是實話,帶著他還不一定方便,況且按照他的說法,他也是從未去過酸與所在之地。
賀夏北眼珠轉得滴溜溜地,白芑突然笑嘻嘻地說道:“你不去也可以。不過我給你吃的那個藥丸可是會自爆的哦,你千萬要記住。三個時辰之內就必須要有我的解藥,否則......”
“姑奶奶,饒命啊,我怎麼可能會耍什麼花樣呢,不如你們進去之前就把我當個屁給放了吧,求您把解藥給我吧。”賀夏北帶著哭腔道。
“嘻嘻,這不是賀家軟腳蟹嗎?”遠遠地傳來一句非常突兀地嬌笑聲。那聲音很快由遠及近,瞬間就到了湖畔。
說話的竟是一位看過去二十出頭的清秀女子。只見她在頭上簡單地梳著一個小發髻,髮髻上什麼配飾都沒有。身上穿著件淡綠色的絲質衣裙,湖畔的微風撩起她的裙襬讓她顯得更加清新脫俗。
白芑三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很難想象這邪惡之地竟然還有這樣的女子,她就像和這廣闊的湖水和湛藍的天空渾然天成,同時和所謂的鬼域堂格格不入。
只是賀夏北看到她時的臉色十分難看,他不自覺地向後退了兩步和女子保持一定的距離。
“怎麼,聽說你回雲都城練傀儡術了。嘻嘻。”女子依然笑著說,“我看你的資質也就那樣了,永遠也別想有所突破了。”
“你!”妖修賀夏北被她揶揄得有些動怒。
“哇哇哇,生氣了。”女子繞著他轉了一圈嘖嘖道,“當初我真不知道右使是怎麼想的。就你這條狗居然也得到了她的親傳。有我一個繼承她的傀儡術不好嗎?你除了溜鬚拍馬,還會什麼。”
“綠辛!你......”
“我怎麼了,難道我說的不對嗎?”這個叫做綠辛的女子頓了頓突然說道,“話說你怎麼突然回來了,還一直站在這裡一個人嘀嘀咕咕的幹嘛呢?”
綠辛繼續說道:“你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也敢在這裡逗留。小心酸與大人要了你的小命。”
綠辛話畢,見妖修賀夏北依然沒有離開的跡象,疑竇頓生。
“還不走?你......”
“你走你的,我很快便離開了。”賀夏北真是滿頭大汗希望這個挨千刀的綠辛趕緊離開不要橫生枝節,拖累了自己。
卻不料這叫做綠辛的妖修並沒有那麼容易糊弄,她突然警覺地拉開架勢四下裡觀察了一番。只是這湖畔之地委實寬闊,並沒有任何適合藏匿的地方。
她靠近賀夏北道:“剛剛你是在這裡說話嗎?和誰說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