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許去!”回到秀瑜峰元天秘境內的上元長老怒火中燒,“車馬芝仙草之事你是完全不放在心上了?”
楚文歌默然。
“這玄劍山莊去了個長老,你跑去湊什麼熱鬧,以前也沒見你這麼多心思,如今這下了幾次山是怎麼了?”上元長老盯著楚文歌,“還是說,你根本不想我們重明鳥族有朝一日可以重歸仙界。”
“師尊,這些都是虛無縹緲的傳說。”
“哈哈哈,虛無縹緲!好好好,我們重明鳥族血脈最純正的十二道明火根脈居然說這一切都是虛無的,都是妄想。”
見師尊如此偏執,楚文歌也是一時無言。
“去,到重明殿上去跪著思過,什麼時候想通了什麼時候來見我。”上元長老努力使自己平復心情,冷冷地說道。
半個時辰後,元青派東北方朝著玄劍山莊方向的天上,楚文歌的玉衡神劍瀟灑掠過,留下一道燦爛的劍光。
玄劍山莊,蔣昊秋屋內。
也不知過了多久,蔣昊秋終於動了動手指。門外一名弟子送來簡單的膳食同時傳話說周掌門約其今夜亥時於掌門屋內一敘,有要事相商。
蔣昊秋迷糊間見這弟子有些眼生,卻也無心在意,畢竟山莊這麼大,各大長老的弟子他也是認不全的。他強撐著站起來向門口走去,傳話的弟子趕緊伸手攔住了他:“蔣師弟,別讓我為難,掌門讓你如今還是先在屋內待著比較穩妥。這也是為你好。”說完在桌山擺好菜品轉身帶上房門走了。
蔣昊秋使勁搖了搖腦袋,走到桌邊坐了下來,他告訴自己冷靜,而且要立刻冷靜,師尊的仙逝並沒有那麼簡單,他老人家此刻還在天上看著自己,等著他查明真相,他不能再這樣了,要立刻振作起來。
白芑來到玄劍山莊時已經是兩日之後了,山門外陸陸續續來了許多跟隨門派長輩前來弔唁的仙門同道。白芑遞上桃花源的名帖,被幾位弟子恭請進玄劍山莊,才知道山莊內又驚逢鉅變——朱冠英關門弟子蔣昊秋殺了掌門朱有道畏罪潛逃了!
白芑聽到這個消失簡直如萬道驚雷直擊腦門。她像看怪物似地看著玄劍山莊的這些弟子,他們是瘋了嗎?居然這樣冤枉阿秋!她是無論如何也不相信阿秋能做出這等欺師滅祖之事。
雀兒哇啦著就要為蔣昊秋辯駁,白芑一隻禁言蠱蟲立刻讓他閉上了那張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鳥嘴。她知道這個時候並不是用嘴巴來爭辯是非之時,她需要立刻見到蔣昊秋。
“白姑娘。”一句弱弱的聲音傳到她耳邊,接著她的衣袖被人小心地扯了扯。
白芑略微偏頭向後看了一眼,是阿秋的那個陸師姐,她們在琢玉摘花大會時見過的。
此刻白芑混在一群前來弔唁的修仙弟子中,並不顯眼。大殿內玄劍山莊少主朱耀揚正在悲痛萬分地控訴蔣昊秋如何大逆不道犯下了足以遭受天譴的罪惡。
白芑無視身邊那群不明是非只會跟著起鬨對著蔣昊秋喊打喊殺的人,悄然跟在陸靈兒身後閃到一間偏殿內。
偏殿裡光線有些昏暗,陸靈兒這幾日焦慮過度,臉色黑沉特別難看。白芑蹙眉凝視著她。
陸靈兒左右環視了一下確定沒人了,低聲道:“阿秋已經離開玄劍山莊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何朱冠英長老會突然仙逝,而不到幾日朱掌門也慘遭不測,朱耀揚怎麼說這是阿秋所為呢。”面對白芑一連串連珠炮式的發問,陸靈兒頓了頓,儘量壓低聲音道:“我也相信不是小師弟所為,如今玄劍山莊已然變天。”
白芑驟然抬眸看著陸靈兒。陸靈兒面色凝重:“朱長老閉關時遇到氣脈不暢被術法反噬,這本也是平常之事,但此番卻格外兇險,連慕容長老都束手無策。”
陸靈兒繼續說道:“就在這時山莊內又突然收到關於小師弟的各種傳言,慕容長老說朱長老受到刺激一時不察竟走火入魔,最後保著一絲清明自斷經脈而亡。”
“慕容長老。”白芑輕聲唸了下這個名字,“是當初從飛雲山把阿秋帶回來的那個人嗎?”
陸靈兒點頭道:“是,小師弟是他從飛雲山帶回來的。”
白芑若有所思,雀兒停在她的肩頭閉緊嘴巴,只是滴溜地轉著他那雙烏黑靈活的雙眼。
陸靈兒嘆了口氣:“我已經覺得這件事情並不簡單。那日聽到藍姑娘所言,小師弟並未去琢玉樓毀了朱耀揚師弟和藍姑娘的婚事,而是藍樓主早就自行悔婚,只是訊息還來不及傳來玄劍山莊便被有心人利用,抹黑小師弟。而我相信朱長老根本不是因為聽聞這個訊息受到刺激而出事的。這十分不合理。”
“是!首先我相信朱長老作為阿秋的授業師尊,怎麼不瞭解阿秋的秉性呢!我們都如此相信阿秋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更何況是他呢。”白芑說道,“再則朱長老是什麼樣的存在,修仙界裡現在修為能和他比肩的屈指可數,他怎麼會因為一點點的氣脈不順遭到反噬最後還落得差點走火入魔。太牽強了!”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可是朱掌門當日已經派人仔細檢查過了,確實是自斷經脈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