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幕堂內眾人全都歡欣鼓舞,畢竟從行事以來一直遇到棘手的事情,現如今總算有了好訊息。
“白姑娘,你快說說為何是翠荼蛛,和那盆栽有什麼關係嗎?”斟飛凰迫不及待地問道。
“是,真是多虧了公主殿下心細如髮。可以注意到這樣一株盆栽。其實這是棵生長在沙漠裡的植物。紅色的果子是翠荼株的食物,綠色的果子是赤荼蛛的食物。而且每道枝椏上只結四顆果子。平日裡荼蛛食用這些果子倒也沒什麼,只是如若在培育果子的土壤里加入某個人的鮮血,荼蛛再吃了由鮮血種植而出的果實,之後再把荼蛛作為藥引,製成荼露丸,那麼吃了荼露丸之人便會受控於用鮮血培育果子的那個人。“白芑向眾人詳細地說明了這個果子和荼露丸之間的聯絡。
斟飛凰臉色難看:“怪不得她把這種果子養在自己屋內,定然是為了方便用自己的血液培養。”
白芑贊同的點點:“如今看來國君所中的荼露丸之毒應該是拿翠荼蛛做的藥引,而且國君之後將會完全聽命於皇后娘娘。”
“真是狼子野心!如今最重要就是趕緊把父皇救出來給他解了這個毒。”斟旭沉著臉,眼神裡透露出一股狠戾。
“恩,我開個方子,你們叫人儘快配齊我要的東西,給我一天時間我定能製出解藥。”白芑說道。
斟旭說:“好!勞煩白姑娘了。”
“接下來呢?母后那邊呢?”斟飛凰還是擔心可能被困於鏡子內的真皇后。
“我們先把國君救過來,等他清醒了也許便知道其中的許多緣由。”白芑安慰她。
“可是國師明日就要回朝了。”
“不用擔心,我們還有時間,只要國君醒過來我們就可以將計就計......”
斟旭辦事的效率很快,不出一個時辰千金閣的藥房內白芑便收到了配解藥所需的所有東西。楚文歌則試著再次求見國君,果然又是餘翡皇后接待的他。
看著英氣勃發的少年,餘翡皇后笑容滿面:“不瞞楚仙友,國君陛下自從醉心於道修,便連我也極少有機會見到他。你也知道,修道一途難於上青天,如若真正有心向道,便會拋卻世俗間的一切雜念於牽掛。”說著假意嘆了口氣,“我其實也不知道該為他高興還是為自己難過。他這一入道門,可把我們母子三人拋於何處。所以希望元青派仙長可以理解。至於火系靈谷你自是不用擔心,國君已經交代過了,等幾日靈谷成熟後我們定然會準備妥當讓楚仙友帶回去。”
楚文歌坐在席下表情淡定地邊喝茶邊聽著餘翡的一通說辭,而後起身行了一禮說道:“皇后娘娘嚴重了,元青派和焦梧國一向交好,您無需這般客氣。我只是作為晚輩叨擾在光明宮內想著定要當面拜謝一下國君陛下。”
聽了楚文歌的一席話,餘翡皇后臉上的笑容更盛了:“我定會把你的話轉達個國君的。這幾日我聽說你時常前往旭兒的千金閣,你們也是好多年未見了,想必有很多話要說吧。”
楚文歌神色泰然回道:“嗯,許久未見聊了些各自的近況。”
“快坐,你快坐下。”頓了頓,餘翡欲言又止地說了一句:“旭兒,他......”
楚文歌拂開衣袖坐了下來像是沒有聽見皇后娘娘提到斟旭般抬手又拿起面前的茶水抿了一口。
餘翡暗中觀察他的神情,繼而又笑著說:“旭兒長大了,有很多自己的事情要忙,倒是和我這個孃親生分了許多。”
“娘娘多心了。”楚文歌說道。
“希望是我多心了,改日我們母子也該這樣坐下好好聊聊天。看到你,就想起你們小時候的模樣,真好。”餘翡說道。
楚文歌心中一動,其實他們一直沒有搞清楚如今這個皇后和真皇后之間的聯絡。說她不是真的餘翡,這基本已經可以肯定了。但她確實又像是擁有餘翡的記憶和情感。
若是如此,那真正的餘翡肯定不是被困在銅鏡內了。也許,她被困在了這具軀體裡!楚文歌突然有了這樣荒誕的想法。雖然心中已經被自己的想法震驚得無以復加,但臉上仍然不動聲色。
從餘翡皇后處退出,楚文歌便感覺身後有一雙眼睛隱在暗處盯著他。他嘴角微微上揚,笑了一下向著自己住的小院揚長而去。白芑此時定然還在研製解藥,雖然他心中有了對餘翡皇后的某種猜測,但是也不急於一時。
太陽漸漸落下,餘暉透過雲層照射出來像是天邊鑲了一道金線。楚文歌立於窗前,臉上渡了層夕陽淡黃色的光暈,細膩的肌膚在光影的照射下越發顯得柔和以及讓人敬而遠之的距離感。他就這樣一動不動,看著日落月升。突然,似乎有一股無形的氣流帶動了院子裡的樹梢輕微動了動。
楚文歌瞳孔微縮眼裡爬上難掩的笑意。不一會兒,白芑在屋內扯掉額頭上的隱身符,得意洋洋地晃了晃手中的瓷瓶說道:“走吧。”
“先去瑤華宮。”楚文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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