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墨他伸手扶起玄皇后的時候,就已經在無意中給她診脈了。這也許是他一個醫者的習慣,也是想看看在這裡面怎麼就會不會被魔氣給侵蝕了。要是那樣可是很危險,也決定了自己要不要立刻帶他們出去。
經過把脈他發現她的體內沒有魔氣,但是她裡外都受了傷。外傷他看不見,但是已經聞到淡淡的腐爛的氣味,那個味道很淡,不是他的鼻子靈敏也聞不到。看來她的傷應該是有很長時間了,而且是疊加傷,因為他聞到那腐爛的味道的濃淡不一,像是受傷的時間也不一樣。腐爛的味道中也摻雜這淡淡的傷藥的氣味,但是好像都是一些劣質草藥,只是可以起到延緩傷勢的蔓延和止痛的作用。
至於內傷體內應該有不少的淤血,那是多次擊打造成的,想必打她的人也很有技巧,有淤血卻不顯眼。只是想折磨她而已,沒要她的命。
前面給皇后診斷完病情,又給皇帝把了一下脈,皇帝的倒是沒什麼傷,就是有點虛弱,想必是因為沒吃好的原因,或者是長時間被關在暗無天日的地方造成的。
他診斷完對著兩人的傷勢有個瞭解,也放心很多了。
“這兩瓶要留給皇后用的,一瓶是要您吞服下去的另外一瓶是敷在身上了。您們怎麼會傷成這樣,這裡就你們兩個兩個人嗎?連個照顧的人都沒有?”淺墨診斷完病情拿出兩個瓷瓶放在皇后的榻邊。在屋裡四周環顧了一下問,這個屋子簡陋而小,甚至還有一股黴味,像是長久廢棄不住人的。
眼前兩個以前的身份是如此尊貴顯耀,現在居然淪落到這個地步,甚至連個伺候的太監和宮女都沒有。他們是如何挺過了這幾個月,而且皇后的傷又是怎麼來的,要是受了刑罰一樣。
眼前兩人的樣子要是讓大哥看到了那他會傷成什麼樣子?看來他出去也不能全和他哥說。
皇帝和皇后只能看著前面給他們把脈,他們都很好奇這個孩子倒是什麼人了,他的醫術可信嗎?可是等這個孩子對他們的病症說的頭頭是道,而且還拿出了藥,那他們似乎也沒什麼不能信任的了。
“他們也許都凶多吉少了吧!好在我們夫妻兩個人可以相互照應。”這座宮殿裡哪有人,乃至整個皇宮恐怕都沒什麼人了,即使有人在,也不會有人來伺候他。他們現在就是被囚禁在他們最熟悉的“監牢”裡。
他們雖然被關在這裡,但是卻不缺吃缺喝的,唯一缺少的就是傷藥。他倒還好,他們沒怎麼對他。就是皇后被汪貴妃那個賤人時不時的就要折磨一頓,而他卻沒有好的傷藥給她用。皇后傷勢已經在日復一日的惡化,他也不知道她能撐多久,或者是他們兩個人可以撐多久?
玄清明看著眼前的孩子有很多的話想問,卻不知道從哪裡開始問。
他現在也不想這個孩子再吃多逗留,多逗留一會兒就多一分的危險,他雖然不清楚外面有多少威脅,至少外面應該守衛重重才是。他一個孩子想進來恐怕也很難辦到的,就是不知道他是從哪裡進來的。
“你們知道對方是些什麼人,又是想做什麼事情嗎?”淺墨知道也許問他們,他們並不清楚,但是還是抱著萬一的想法。
“我們是什麼都不知道,也沒想到突然有一天我堂堂一個帝王就成了階下囚,而且還是如此的境地。孩子,既然寒兒他很安全,那樣我們也就放心了。麻煩你帶句話給他,讓他離開帝都,儘快的離開帝都,這裡他不能待下去,要不然會有很大的威脅。”
“你們的話我剛在外面已經聽到了,大哥還有什麼不可為人知的秘密可以告訴我嗎?只有那樣我才能想明白這一場災難到底是為何而來?只有解決了對方大哥才能真的安全無虞。”淺墨沒回答他讓離開的話,而是又問起他剛剛在外面的疑惑。
“孩子還是不要問了,我也不會說的,即使說了你一個孩子又能怎麼去解決?還是不要知道的好。你們還是趕快離開帝都,再也不要回來了,讓涵兒照顧好自己,我們恐怕再也不能照顧他了。”這件事不是他不說,而是不能說。實在是太離奇了,事情又關係到寒兒的安危,少一個人知道就少一分危險。
“是不是因為大哥出生的時候就握有這塊玉佩的原因?是那塊玉佩讓人對大哥的身份產生了什麼聯想?”淺墨知道對方不會輕易的告訴他,所以他就開始了自己的猜測。
依然是猜測,但是他覺得他已經猜了個八九不離十。應該就是大哥出生的時候手中握有一塊龍紋玉佩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也許有人覺得大哥的身份不是一般人,想從大哥這特殊的身份上得到什麼。
“你怎麼這個事情,是寒兒告訴你的,但是寒兒也不知道。要不是看你的樣子,我都要懷疑你就不是個孩子。你只是在外面聽到了幾句就能想到這些,事情到底是怎麼樣我們也不清楚,但是想來應該和你猜的差不多。應該就是寒兒出生的時候那一天的事情被別人知道了,可是我們一直不明白這件事情是怎麼洩露出去的,知道這件事的人我已經都給……。”玄清明前面說的很順暢,但是到了後面就一句實在是說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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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事雖然是他做的,也害了不少人,他也不曾後悔過。但是他總不能當著一個孩子面說出自己的殘忍,他也不想讓寒兒到他是一個如此心狠手辣之人。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無論做什麼都是為了大哥,我想大哥即使知道了也不會有什麼芥蒂。事情既然我們猜測的差不多了,那現在只要找到幕後那人,只要解決了他,大哥和你們都會沒事情。外面的事情有我們去做,你們恐怕還要……畢竟大哥回帝都的事情還沒人知道,我現在也不能帶你們出去。”淺墨說著他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對於現在不能救他們兩人出去的事情他感到抱歉,可是他們也算是迫不得已的。總要有人來迷惑對方才行,他們回到帝都的事情沒人知道他們才好行事。
玄清明他沒有說出口的那幾個字,他不知道其實淺墨都明白。淺墨卻沒想當時的事情如果換成他或者是孃親和父親也會那樣做,只不過他們身份特殊,擁有更好的不傷人性命的辦法。他可以理解他當時做下那決定的原因,想必大哥也可以。
“你們要找幕後之人?那不行,太危險了。那幕後之人,他就不是人呀!”玄皇后突然開口很著急的主子淺墨。
玄皇后一隻在他們的身邊聽著他們說的話,這也許是她長久養成的習慣,陛下在和別人說話的時候她從不插嘴,哪怕對方是個孩子。但是聽到他們要找幕後之人她著急了,著急到她已經忘記了她應該遵循的禮儀。她擔心兒子他們一旦去找幕後之人就會危機自身的安全,而且那幕後之人好像根被就不是人。
這是她在一次受傷昏迷之後在汪貴妃哪裡無意中發現的事情,她當時是昏昏沉沉的,不知道事情真是真是假,也不確定是不是自己看錯或者聽錯什麼?所以她一直埋在心底藏,對誰也沒說。
“不是人那也不稀奇,我們都想的會是魔道中人了!”淺墨不在意的說,他們早就想好了不會是人做的,對方就是魔。
“不是,怎麼說呢。當時的我處於昏迷中看的也不真切,看見汪貴妃是對著手中那隻貓說話,我想起來那隻貓好像說的也是人言!就是感覺汪貴妃對那隻貓很特別,像是一切都在聽那個貓的吧!”玄皇后聽到淺墨說的話,就知道他是理解錯了自己說的話了,於是著急地對他們說的她那天看不真切的事情。現在她也沒心思想她看到的是真是假。
“貓?就是汪蕊宮裡經常出現的那隻貓嗎?”玄清明突然間問,像是很不明白一樣。
“就是那隻貓,我平時沒發現有什麼不對的,那一天迷糊中就像是聽到和看到了一些事情。他們都在說想什麼辦法把寒兒從山上騙下來,或者是讓玄一鳴把他從山上帶下來。”玄皇后有說了一句。
“那隻貓……?”玄清明聽到玄皇后的話,回想以前的事情他才發現那隻貓似乎是不怎麼對勁,每次他去的時候那隻貓好像都不怎麼歡迎他。似乎是有幾次汪貴妃為了那隻貓竟然還趕走了他。
他以前沒覺得有什麼,也不會往這上面去想。現在想想事情就很不對勁了,那隻貓真的會開口說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