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長希望這件事能輕輕放下。如果事情能到此結束,那些種族主義者就不會在拉斯維加斯搞事。
這也是他來找林克的原因。只是他從林克的話裡已經明白,林克不打算息事寧人。就算檢控部門放過那些人,林克也不會放手。而且林克手裡有證據,如果林克起訴那些人勝訴。而他們警局竟然直接以一個簡單的危害公共環境罪名就放過那些人,他們警局就要出名了。
他對林克說:“漢斯先生,請你和我到我的辦公室坐會。我有些事想和你談談。”
林克想了一下,同意了。
他們兩個進了局長辦公室,警察局長關上門,一邊向辦公桌後走過去,一邊說:“漢斯先生。我想你也知道那些混蛋是什麼人。他們是白人至上主義者,他們行為偏激。如果我們起訴他們。他們會利用輿論煽動其他的右翼人來拉斯維加斯鬧事。”
“維護社會治安是你們警察的責任。我相信你們能控制局面的。”林克聽了他的話,輕笑說。
警察局長聽了他這話,臉上有些尷尬,因為這話是中午之前林克給他打電話時,他說過的。他說他們的警員能控制住局面,讓林克不用擔心。但下午就被打臉了。
“漢斯先生。你要知道,那些人很偏激。如果他們真的來了,拉斯維加斯有可能會發生騷動。如果拉斯維加斯停擺一天,那可能會損失上億。特別是那些賭場。你作為米高梅賭場的董事,我想你也不願意看到那樣的情況發生。”
林克聽他說到這裡,站起身說:“局長先生,如果你想要和我說的只是這些的話。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懲治罪惡,是你們警局的職責。顧前瞻後,只會讓那些罪惡更加囂張。如果局長先生擔心沒辦法控制局面,為什麼還要坐在這個位置上?辭職算了。”
他不等對方開口,又說:“我就不打擾你工作了。”說完,他轉身就走出了局長辦公室。
警察局長看到辦公室的門重新關上,將身體狠狠地向後依靠。他伸手揉著太陽xue。只感覺頭很疼。
他就知道林克不會輕易善罷甘休。不過他也後悔,在之前沒有對那些混蛋強硬一些。可以說造成現在這種局面,也有他無意縱容那些家夥的原因在裡面。
在去醫院的路上,馬修在車上和林克說:“那些人有受了傷的,有可能會發起民事訴訟。不過理論上法院不會受理。但我們也需要預防萬一。”
林克點頭說:“反正水來土掩。如果他們想要玩,那我就陪他們玩。”
經過這次,他覺得自己應該反思一些事情了。之前他覺得有錢就可以。但是現在看來,有錢確實很了不起。但有錢也未必能保證他自己的自由。
他買個東西簽合同,就全美國的一片反對聲。他的産業遇到了麻煩,他親自打電話給一個小小的警察局長,結果人家根本就不鳥他。
現在看來,錢真的不是萬能的。因為他再有錢也不可能比不上別人的根深枝茂。他再有錢,也只是一顆桉樹,看著挺高,但主根極淺,風稍大一些就可能被連根拔起。
一個富豪最重要的還是看不見的財富,那是他的根。如果根紮得足夠深,就算樹幹遇到了狂風雷暴被吹斷被雷擊,這棵樹還有重新長出來的機會。
根是看不到的部分,而他恰恰就是根紮得還不夠深。那讓很多人都覺得不用忌憚他。
如果他普通人看不到的力量足夠強大,那些人未必敢輕易挑釁他。
馬修到了醫院和林克一起去看望比爾。林克讓他作為比爾的律師,民事起訴那個摩托車騎手故意傷害,他需要和比爾談談。
林克看到比爾光著上身躺在病床上,他的女朋友摩爾斯也在病房裡照看他。
林克看他的腰部被一個固定器箍著,走過去說:“夥計,感覺怎麼樣?”
“和以往一樣,就是背上有些疼。”比爾的背上的肌肉被摩托車輪碾壓,造成挫傷,內部有些許撕裂。不過最嚴重的傷還是有兩個脊柱骨節發生了些許移位。這樣的傷,只能說是他運氣好。要是再嚴重一點說不定就會落個半身不遂。
林克看他嘴角也被打裂了,拍拍他的肩膀說:“下次不要那麼沖動了。”
比爾不以為然說:“如果我能有你一樣的身手,我就不會躺在這裡了。。”
林克聽他這麼說就知道他根本沒將自己的話聽進耳。不過他們雖是好朋友,有些話他也只能說一次,在多說就成了幹涉對方的意志了。他說:“如果你決定要起訴那個撞你的混蛋,馬修會幫你。你好好養傷。有什麼事找我。”
他說著和摩爾斯說了兩句就離開了病房。他又去看過受傷的保鏢泰格。最後找到他們兩個的主治醫生詢問過兩人的傷情。比爾只要小心養傷,不會留下後遺症。而泰格只要沒有異常,留院觀察一天就可以出院。
他這才放心地離開醫院。
他離開醫院後,並沒有馬上返回農場,而是約了瑪莎和哈利他們一起在餐廳見面。
等人都來齊了,他首先對哈利說:“我記得餐廳的侍應生有些拍攝了一些東西。”
哈利回想了一下,說:“我記得是的。”
“能不能讓他們將各自拍攝的東西傳到網上?”
哈利不是傻瓜,聽他怎麼一說,笑著說:“我想他們會願意的。”
他想的沒錯。林克確實是因為聽馬修說那些媒體又在蠢蠢欲動,甚至可能已經動了,所以才想著將那些影片發到網上。這次他不想那麼被動。
他又對瑪莎說:“這次我會在自己的社交網站上傳一些影片。你也幫我做一些公關活動。不能讓那些媒體引導民眾偏向那些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