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一下午放學時,學校裡炸開了鍋。
“聽說了嗎?河邊出現了一具屍體!警察正在那兒呢。”
“網上有照片,超極恐怖啊,胳膊腿都被切下來了還被切碎了!”
“啊!別說了!”
正在收拾書包的舒臨安回頭看了靳北一眼,靳北也望著他,神色十分擔憂。
“老大,你想不想去看看?”韋翊眼睛閃著光問靳北。
“看屍體,你變態嗎?”
韋翊一撩額前的頭發:“你真是沒有一點身為偵探的自覺。偵探不去看現場怎麼破案?”
“就你這德行,到了現場,可能就被當成嫌疑犯抓起來了。”靳北拍了拍他的肩,“安全起見,我就不和你一起去了。”靳北說著,走了出去。
“哎,你也不看看誰更像嫌疑犯!”韋翊在他身後喊著。
出了教室門,舒臨安在靳北身邊笑道:“那和我一起去嗎,嫌疑犯?”
靳北伸手掐住舒臨安的下頜:“說什麼呢。”
“唔……”
“我是嫌疑犯,那你是什麼?”靳北低頭問。
“我從犯啊。”舒臨安從善如流地笑著,躲開他的手。
“行吧。”靳北擼了一把對方的腦袋。
“那要不要去處理一下現場?”
“聽你的,從犯。”
河邊聚集了不少人,光天化日之下這樣的場景太過震撼。但警戒線將人們攔在河提的臺階外,幾名警察守在界線旁邊。還有一些人探頭探腦地朝裡面張望。
但大多數人,即使不用警戒線攔著,也不會靠得太近。屍體的四肢被切了下來,剁成一塊塊地放在旁邊,面部表情猙獰,裸露的上身腹部還有看不清的黑色圖案。
死者是個年輕女孩,忽略表情,還能看出原本清秀白淨的容貌。
“這分屍……怎麼覺得似曾相識呢。”靳北低聲說。
“比如丘卓和鄭誠的死?”
“你知道?”
舒臨安聳了聳肩:“這種事,查一查就知道了。”他接著說,“但是,這次死者的身份和那兩個人明顯不同,前面兩個都是中年、商人,他們的死亡也許與利益糾紛有關。而這次是個年輕女孩,看樣子甚至和我們差不多大,這會是什麼利益糾紛嗎?”
“說得不錯。”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廖方圓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他們身邊,“所以呢?”
廖方圓盯著舒臨安,舒臨安看著他,笑了一下,目光移向河邊:“比較大的可能是,這幾個案子有不同的動機,兇手是不同的人,手法只是偽裝。當然,兇手也有可能是個心理變態,逮到合適的人就殺。” 舒臨安頓了頓,說,“不過警方沒有證據的話,不能肯定什麼。”
廖方圓沉下目光,道:“證據還要從現場和人拿到,萬一兇手處理得太好,警方也很難辦。”
靳北總覺得這兩人的交談裡有劍拔弩張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