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焦嬌去請安,稍微去晚了些。進去時,幾個女人們正在談天。
“給母親請安!”
焦嬌又像拜菩薩一樣,拜了兩拜。
“坐吧。”曹氏說道:“剛才聽陳姨娘說,你把彈琴也忘了?”
陳姨娘歉意的看向焦嬌。她沒想跟夫人說的。只是夫人問起,昨日師傅進府來教授習琴,嬌娘和紹瑩學得怎麼樣,陳姨娘就據實說了。
曹氏道:“你怎麼不早說?害得在外人面前丟臉。”
焦嬌低著頭。她也不知道哇!
芸姨娘道:“嬌娘這次生病,把很多事情都忘了。夫人就莫要責怪她了!”
曹氏:“我是在責怪她嗎?那位柳師傅,在很多名門世家府中教琴。嬌娘如此出醜,定會淪為別人府中的笑話。”
芸姨娘:“別人哪有功夫議論這個!”
曹氏:“如果是紹瑩不會彈,別人或許不會議論。可是嬌娘不會彈,就會被人議論。”
芸姨娘和藹笑道:“夫人言重了!”
曹氏:“言重?十里紅妝之事,至今都還在被人議論。紹陽明年又要參加會試。他們夫妻倆個倒是好!個個都是名聲在外。”
焦嬌大約有些明白了。曹氏果然很在意別人說侯府是靠李家才有錢的。
至於徐紹陽,大約是因為他把世子徐紹安比下去了。
曹氏吐了口氣:“有名聲也沒什麼,但是你讓人知道了你不通詩書禮樂,你不僅是給我們侯府丟臉,也是給你們李家丟臉。”
焦嬌聽慣了領導的訓斥,低頭嚅嘴:
有那麼嚴重嗎?
只是不會彈琴而已,怎麼就成不通詩書禮樂了?
徐紹陽考科舉的那些書她也看過,雖然華夏曆史上沒有這個朝代,但這個朝代學的也是四書五經。宋代以前的許多文化,這裡也有。
她大學本科學的就是語言文學專業,到研究生時才改成傳媒。
如果她好好複習一下,或許秀才也是能考上的。
焦嬌在心中腹誹。
曹氏說道:“你待會就去跟陳姨娘學琴,在下次柳先生來之前,一定要彈得像模像樣。否則……否則月銀減半,以後再也不許出門!”
“是。”
她本來就要去跟陳姨娘學琴,也準備在五天之內學會,能彈出首完整的曲子。
兩位姨娘、兩位小姑子看著她。
徐紹琴擰眉:她居然沒有掉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