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地上的仇長老艱難地爬起了身來,只覺得自己渾身的骨頭架子都散了一般,其體內的髒腑經脈,盡皆在蘇生的一掌之下,受到了重創。
“太可怕了,真是太可怕了,那一掌就是較之於太玄境二品的強者也毫不遜色,此子究竟是什麼人!”
仇長老駭然無比地想到,其臉上的驚色,一直都沒有褪去。
“天殺的宮長老,這不是坑爹嗎!此子如此逆天,他竟然也不說清楚,居然還說他被打傷是被此人使用了卑鄙無恥的手段暗算,真是放他孃的春秋大屁,此人的修為,翻手間便可殺他,又何須暗算?”
仇長老口中罵罵咧咧不斷,將宮長老罵了一個狗血淋頭的。
“而且此子明明能夠翻手間便殺了我,但他卻沒有這麼做,甚至只是將我打成了重傷,但卻並未對我的經絡丹田等要害造成什麼傷害,這明明是有意為之,故意手下留情,同時,也只是略施薄懲,卻並不想真正地同我們大荒商會撕破臉皮!”
“此事,必定另有隱情!宮長老定然沒有向我等說清楚!等老夫回去,非要細細問個明白!真是豈有此理!”
這些念頭在腦海之中一閃而過,仇長老下意識地抬頭看了一眼三樓之上那破出一個大洞的客房,大袖一甩,再不停留,飛快地閃身而回。
沒多久,他就長驅直入,直接來到了大荒商會的主殿大廳。
此時此刻,大廳裡面統共坐著六個人,這六人之中,有兩個是頭發斑白之人,其餘的四個,卻是中年人的模樣。
那四個中年人,全部都是太上境九品的修為,並且,一隻腳,都已經邁入了太玄境,放眼這個萬龍城,那都是頂尖的高手。
那兩個頭發斑白之人,則都是太玄境的修為,其中,那個被蘇生打傷的宮長老,赫然也在其中。
只不過現在的宮長老,臉色看起來蒼白無比,氣息也還十分紊亂,被蘇生打出的傷勢,到現在還沒有完全恢複。
他的眉宇之間,還隱隱有著一些焦急神色,時不時地向著門口的方向望去。
“宮長老,你說的,可是真的?那個小子,不過二十多歲的年紀,就達到了太玄境的修為?”
那坐在宮長老對面的一位中年人,忍不住開口向著宮長老問道,盡管他的修為不如宮長老,但在大荒商會的地位頗高,因此同宮長老也是平輩論交。
實際上,此刻在現場的六個人,全部都是商會的高層,地位也都相當。
“呼延堂主,此事事關重大,老夫又豈會開玩笑?”宮長老面露一絲不快說道。
“宮長老,你不要動怒,呼延堂主不是這個意思,我們,也並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此事,委實令人難以置信,二十多歲的太玄強者,這可能嗎?”
另外一個中年人在一邊開口附和說道,他同樣是大荒商會的一位堂主,敖堂主。
“老夫的弟子險些被打死,老夫也險些被打死,難道,這都是假的嗎?”宮長老眼睛一瞪,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了,“老夫找你們來,是來商量如何對付那小子的,不是讓你們商量那小子的年齡的!那小子身上有魚骨劍,還找到了我們大荒商會,而且似乎還知道,我們商會之中有海盜的存在,這事情定不簡單!”
“宮長老說得不錯,此事的確非同尋常,而且現在商盟大會召開在即,正是一個敏感的時期,此子在這個時候出現,的確可疑,必須得把那小子抓起來此行。”
第三個堂主,同樣一臉鄭重地開了口。
“不過現在的問題是,那小子的修為,已經超出了我們可以應對的範疇了,我們幾個,就數宮長老和仇長老修為最高,現在連宮長老都不是那人的對手,難道,我們要驚動那兩位大人,或者是會長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