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長老的這一句話,讓大廳裡所有人全都沉默了下來,大家再看向宮長老的目光,就多了幾分惱火和責備,他們都知道,宮長老,肯定說謊了。
敵人的實力,這是重中之重的情報,馬虎不得,但這宮長老,竟然為了顧忌自己的臉面而有所隱瞞,這的確是說不過去的。
“通知會長大人吧,這件事情,已經不是我們能做主的了。”敖堂主當先開口,打破了現場的安靜氛圍。
“不錯,為今之計,只有請會長大人定奪了。”呼延堂主也在一邊附和。
“可是,會長大人還在閉關,我們還是不要輕易打擾他的好……”宮長老下意識地就不願意。
“宮長老,這都什麼時候了?是你的臉面重要,還是商會的事情重要?”仇長老十分不快地沖宮長老厲喝。
宮長老的心思,在場的諸位哪一個不明白?無非就是不想丟人丟到會長那裡去而已。
見周圍一個個人都對自己投來了責怪的目光,宮長老也只好訕訕閉上了嘴巴。
當下呼延堂主摸出了一個金色的玉牒來,一下子將其捏碎了。
做完這一切之後,呼延長老和大廳裡的其他人,全都恭恭敬敬地走到了門口,站成了一排。
嗖!
人影一閃,一個看起來十分蒼遼壯碩的中年人,出現在了諸人的面前。
那中年人不是別人,正是大荒商會的會長,竇寧宇。
“會長大人!”
諸人齊齊向竇寧宇行禮。
“不用整這些虛的。”竇寧宇擺了擺手,大步流星地走了進去,“大家都在,看來事情非同一般,究竟什麼事情,說吧。”
“會長大人,是這樣的……”那宮長老,馬上走了過去開口說道。
只不過話才說到一半,就被竇寧宇揮手打斷了:“宮長老,你比較容易意氣用事,你的陳訴,必然下意識夾帶了個人主觀情感,還是由呼延堂主來說吧。”
宮長老的一張老臉立刻就漲紅了,但這是竇寧宇的話,他縱有不服,縱有不甘,也不敢多說什麼,只好憋著一肚子氣,閃到了一邊。
“會長大人,這事情,要從包大海說起。”
呼延堂主站起了身來,為竇寧宇介紹,“包大海接待了一個叫做仁正道的年輕人,說是要寄賣東西,請包大海進行鑒定,不過沒想到那寄賣的東西居然是一把魚骨劍,而且那仁正道,還旁敲側擊海盜的事情,包大海不敢擅自做主,就將此事稟報給了宮長老。”
說到這裡,呼延堂主和竇寧宇,都下意識向宮長老望了過去,宮長老不敢對視竇寧宇的目光,急忙將頭扭到了一邊去。
竇寧宇立刻心中有數,看來此事,宮長老處理得定然不妥。
他神色不動,擺了擺手:“繼續說。”
“宮長老於是就派了他的弟子去摸摸仁正道的底,卻沒想到,他的弟子被仁正道打成重傷,宮長老親自出馬前去,也是重傷而回。”
“宮長老是被那仁正道打傷的?”竇寧宇的眼中,終於露出了吃驚的神色來。
他自然一眼就看出了宮長老身上的傷勢,但卻沒有想到,居然是被那個仁正道打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