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太現在忙著呢,你這會過去了,她哪有時間理會你?不如等宴會結束了再找她好好說說吧。”杜雪襄笑道。
沒多久便有小丫鬟到前廳來說開席了,領著眾人去了國公府的huā廳,huā廳裡設定了兩桌席面,用屏風隔開。
張氏招呼吳夫人和另外兩個夫人進了最裡面的席面上,晉王妃和孺人早已入了席,而這些夫人帶過來的小姐則在外面的席面上坐了一桌。
錦卿頭一次參加這種宴會,自然是明白少言多吃的道理,安安靜靜的坐在位置上等著開席吃菜。
吳夫人新認的乾女兒這個訊息早已傳開了,張妍故意坐在了錦卿旁邊,和桌上的其他人言笑晏晏,很是熟稔,而錦卿自然就被冷落在了一旁。
那些小姐在同張妍說笑的時候也在悄悄打量著錦卿,目光好奇而又帶著些不自覺的高高在上和優越感。
錦卿自然想的到這群人心裡在想些什麼,淡淡看著張妍故意在她面前同其他人說笑的很是開心,她不是十五歲的小姑娘,懶得同張妍玩這種小女生爭風吃醋的小把戲。
張氏為她做了這麼多,她不會辜負了張氏的好意,她還有更遠的路要走,只要葉緯安對她的情意不變,這些蝦兵蟹將錦卿還不放在眼裡。
屏風遮住的另一桌,錦卿只能透過紗制的屏風看到人影宴宴,甑籌交錯,大概都是熟人的緣故,裡面那桌似乎氣氛很好。錦卿一邊心不在焉的吃著菜,一邊想著另一桌上的那位晉王妃隨時有可能叫她去問話,若問起她的身世來,她要怎麼說。
想到這裡錦卿便覺得面前的精緻的菜色都索然無味了,前世有個和她關係很好的大姐姐說的好,嫁一個人,等於是嫁了他背後的整個家族。她若想和葉緯安走下去,勢必要得到葉家長輩的認可。
張妍見錦卿不怎麼注意她,湊近了錦卿的耳邊,冷哼道:“別以為麻雀能變鳳凰,我告訴你,有我在,我姑母肯定能認清你是個什麼樣的,早晚死了這條心吧!”
瞬間,桌上相談甚歡的小姐們都安靜下來了,這些小姐都精明的很,看似漫不經心的談著時下流行的小東西,眼睛可都牢牢的盯著這裡。
錦卿淡定的放下筷子,拿起帕子擦了擦嘴巴,笑道:“張小姐,我是個什麼樣的人關你什麼事呢?”錦卿就不信,張妍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嚷嚷出來她和葉緯安有什麼,她不要名聲了可她表弟還要呢。
張妍咬牙切齒,抬頭看看一桌人都在看著她,接觸到她的目光後所有人又低頭裝作沒注意到這邊的樣子,這群只會看熱鬧的無恥小人!氣的她大口的喘氣,這顧錦卿真是不要臉,還有臉問關她什麼事!
坐在張妍旁邊的杜雪襄根本沒動筷子,從頭到尾也只是喝了兩杯茶,此時見張妍出於爆發的邊緣,便放下了茶盅,拉住了張妍。
張妍回頭看到杜雪襄臉色難看,便知自己做錯事了,她一向聽杜雪襄的話,奉杜雪襄為首的,這會見杜雪襄生氣了,訕訕然不知道該怎麼辦。
杜雪襄見張妍聽話,這廂笑意盈盈的開口了,huā廳裡明亮的燭光襯的她肌膚賽雪,嬌雅如huā“顧小姐,妍姐姐是個心直口快的,你可別往心裡去。改日你到我家來做客,我教你怎麼下棋作畫。”
一桌人打圓場似的笑了起來,紛紛說杜小姐可是我大唐的才女,七歲的時候就能跟突厥來的使節對詩,讓對方敬佩不已,揚了我大唐的國威。
錦卿笑了起來,七歲能作詩又怎麼樣?人家是使節,萬事以和為貴,誇讚一個會背幾句詩的小姑娘,全了雙方的臉面,還能真的是誇杜雪襄才高八斗不成?
再說了,教我作詩?用得著處處顯擺作為知書達理的千金小姐的優越感嗎?
“不好意思,我對下棋作畫沒興趣。”錦卿搖了搖頭,溫婉的笑道。
杜雪襄面色一凝,不甘心的笑了笑“那刺繡女紅呢?我從六歲就開始學了,做的還成。”
錦卿驚訝的說道:“杜小姐,你家沒下人嗎?怎麼還要你做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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