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十五,是原定的錦卿和葉瑋安大婚的日子。
孟鈞聽著,臉上的神色一瞬間黯淡了下來,帳篷內燭火搖曳,昏黃的燭光照在錦卿臉上,投下了或明或暗的陰影,錦卿算不上美人,人生的瘦小,快十六歲的姑娘看上去只有十三歲,然而眉眼卻生的很好,眼睛黑白分明,不說話的時候眨著眼睛看著你,長長的睫毛就像刷在他的心上,癢癢成一片。
錦卿笑起來的時候,眼睛彎成了兩隻淺淺的月牙,對你好的時候溫柔親切,讓你恨不得把世界上所有好的東西都捧到她跟前,只為博她一笑,就算她火氣上來了,罵人的樣子也是神采飛揚,眼神靈動。
從很久之前開始,他就知道錦卿很好,性情真摯,就算她有無數個缺點,孟鈞依然認為她很好,把她放到了心尖尖上。他固執的以為最終的那天不會到來,養他長大的義父會看在他的面子上放過錦卿。
可所有的一切都是泡影,他和錦卿之間終究是一場鏡花水月般的欺騙,而現在,只怕錦卿徹底對他死心了,如同古井一般,無論他怎麼示好,只怕錦卿心中再不起半點漣漪了。
想到這裡,孟鈞心裡升起了一股又酸又澀的感覺,心彷彿是被人挖走了一塊,痛楚和酸澀籠罩在他的心頭,揮之不去。
“現在走不是很好。”孟鈞沉默了許久說道,“最近有探子來報,說是發現有吐谷渾人潛入大唐地界,沒事的話最好呆在營帳裡,先別出去。”
“我不是想回去和他完婚。”錦卿靜靜的說道,抬眼看了看孟鈞,卻又不知道說好。
“那就好,再等一段時間,我處理完了事情就帶你回去。”孟鈞說道。聽到錦卿這麼說,孟鈞心中豁然開朗,喜悅從心底湧了上來,彷彿溺水的人面前出現了一個救生圈,充滿了希望。
錦卿坐到了床上,緩緩說道:“這段日子我也想清楚了,逃避也不是辦法,我總得回去把事情講清楚了,今天齊王說……他一直在等我回去,我不能就這麼讓他等下去。”
孟鈞上前一步,俯下身子看著錦卿的眼睛,說道:“你想解釋清楚,那寫封信就可以,我派人送到瑋安手上。”
這怎麼能行,錦卿心中煩躁,卻沒法同孟鈞解釋清楚,只覺得孟鈞離自己極近,說話的氣息都噴到了自己的臉上,錦卿不自覺的往後縮了縮,推開了孟鈞,小聲道:“你離我太近了。”
孟鈞瞧著錦卿皺著眉頭推開自己,心中彷彿一把無名之火熊熊燒了起來,一股氣堵在心頭,忿忿然上前一步抓住了錦卿的肩膀,冷笑道:“我離你近怎麼了?偏就要再近一點。”
錦卿氣的滿臉通紅,這人怎麼這麼無恥不講理?刷的站起身來,使勁朝後推了孟鈞一把,孟鈞卻是紋絲不動,錦卿又氣又急,叉腰叫道:“你再敢靠近我就喊了,到時候讓你手下的人都知道你多麼不要臉”
“我不要臉?”孟鈞不怒反笑,居高臨下的看著錦卿,“我一片真心對你,就換你一句不要臉?在你眼裡就葉瑋安對你好,旁人都是垃圾”
“鬼信你的一片真心”錦卿眼淚瞬間就噴薄而出了,惱羞之下脫口而出,“就是你的一片真心,我才來到這個鬼地方都沒有,連衛生巾都沒有都是你一片真心害的”
饒是孟鈞嚴肅慣了,此刻也不由得臉上一紅,強梗著脖子道:“我不是也來了麼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講理,脾氣好的時候就覺得自己也有責任,脾氣上來了就把錯全推到別人頭上,你這是強盜霸王邏輯”
兩個人的爭吵聲吸引了不少人,孟保領著裡兩個侍衛兵縮在門口探頭探腦的聽著,而房間另一側,齊王也帶著兩個手下貼著牆根一臉的聚精會神。
一個侍衛一臉的紅暈,“將軍莫不是要對袁大夫用強了?”又好奇的問道:“孟副官,胃生津是個東西?”
孟保也百思不得其解,想來袁錦卿是個大夫見多識廣,應該是某種名貴藥材,伸手拍了下小兵的頭,低聲罵道:“別亂說話,仔細聽著”
齊王聽了半晌,悄悄回去了,彷彿得到了巨大的獨家內幕八卦一般,尋思著回去怎麼大肆宣揚這個訊息,而後搖頭晃腦的嘆息,“沒想到袁錦卿來這裡居然是被孟鈞騙來的,也是個遇人不淑的可憐女人。我說她放著好好的國公夫人不做,腦子壞掉了跑這裡來幹。唉,這孟將軍看著是個忠義之人,沒想到居然這樣”
齊王承認自己不是好人,可也不至於到拐騙朋友媳婦的地步,這孟將軍,道貌岸然,可人品是在是渣渣渣人家姑娘不想從他還要來強的,實在讓人不齒。
第二天,齊王看孟鈞的眼神都帶著鄙視,孟鈞莫名其妙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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