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進跺腳道:“你怎麼還在吃那神藥?我不是說了麼,賣藥的人千叮萬囑,病一旦好了就不能再吃了!”
杜雪襄嚷嚷道:“我哪裡知道什麼時候能吃什麼時候不能吃?我看你就是見不得我好罷了!”
杜進氣的眼前發黑,衝自己老爹說道:“父親,你看看,她現如今都驕縱成什麼樣了,誹謗自己的兄長,前兩日還對嫂言語不敬,你說你吃了神藥身有病,那好,我帶你去找大夫看看,若是有病,我養你一輩!”
說著,杜進就扯著杜雪襄要走,開什麼玩笑,杜雪襄氣色紅潤,打起小報告來倒是精神的很,哪裡像是有病的樣。
杜大人連忙攔住了盛怒的兒,捋著胡做起了和事老,“哎呦,都一個個赤急白臉的像什麼樣?哪家的兄妹沒吵過架拌過嘴?都跟你們一樣,有點事就去外面嚷嚷了?”
又對杜雪襄說道:“你先回去吧。若有不舒服讓你哥帶你去找大夫看看,那神藥別吃了,病都好了還吃它幹什麼?是藥三分毒!”
杜雪襄又急又氣,奈何父兄都不相信自己,也怪她貪心,那藥丸吃下去後渾身舒泰,對自己的相貌又大又好處,她就忍不住貪心多吃了幾天,誰知道會惹出來這禍事!
杜雪襄走了之後,杜大人和杜進認真商量起了杜雪襄的婚事,杜大人這段時間冷眼瞧的明白,風言風語也聽了不少,是該下定決心的時候了,趕在國公府辦喜事前把女兒嫁出去,好歹臉面上也能過的去。
杜進雖然嘴上罵的厲害,然而心裡到底對妹還是疼惜的,第二天就請了大夫來給杜雪襄診脈,胡花白的大夫切了半天脈,只說杜雪襄有些虛熱,可能同天氣有關,並不當緊,換言之,杜雪襄沒病。
杜進心裡放心不下,大夫走了好言相勸了杜雪襄幾句,便一個偷偷跑去了買藥的那個小衚衕,然而拍了半天門都沒人答應,杜進的心開始慌了起來。
鄰居都被杜進拍門的聲音給驚動了,瞧見杜進,回憶了一會,那大媽才想起來,他是不久前來打聽過這老頭的年輕公,對杜進說道:“這老頭走啦!你走後沒兩天,他就收拾東西走了,沒再回來過了。”
杜進大吃一驚,心急似火的追問道:“走到哪裡去了?”
大媽搖搖頭,轉身回了院關上了門。
杜進頹然的坐在了地上,他肯定是落入了一個圈套,有人透過他算計了他妹妹!按捺住心的冰涼惶恐,杜進急急的往家趕,衝到妹妹房間的時候,正看到杜雪襄頭髮散亂,深秋的天氣裡臉色蒼白,臉上掛滿了豆大的汗珠,一臉猙獰的拿燭臺亂打著丫鬟。
丫鬟被她打的哇哇亂叫卻不敢還手,當下抱頭便跑了。
沒了丫鬟的阻礙,杜雪襄喘著粗氣跪在地上,開啟櫃取出了黒木匣,也不數數了,抓起一把丸就往嘴裡塞,胡亂嚼了幾下就嚥了下去,之後像是死了一般,頹然趴倒在地上,漆黑的頭髮髒亂的披散在地上。
杜進看的心驚膽戰,之前妹妹跟他說的時候他還不相信,此時親眼看到杜雪襄怪病發作起來的可怕樣,心下一片驚惶。
等杜雪襄安靜了下來,杜進才敢踏入杜雪襄的房間,把妹妹從地上扶了起來,杜雪襄臉色漸漸回到了正常,嘴唇也紅潤了起來,杜進吩咐丫鬟倒了杯水,小心的喂妹妹喝下了。
杜雪襄緩過氣來,眼淚不由自主的從眼角滲了出來,捂著臉嗚嗚哭了起來,“哥,我這是怎麼了?我不想活了!”
她這個樣下去,別說當什麼貴妃娘娘了,就是放下身段嫁到莊戶人家,都不見得有人願意要她!
杜進嘆了口氣,壓下了心的恐懼,撿起地上的黑匣,開啟數了數,裡面只剩下幾顆藥丸了,照杜雪襄現在的速度,根本撐不了幾日。倘若這些都吃光了,杜雪襄該怎麼過剩下的日?豈不是日日夜夜都生不如死?
“雪襄,你老老實實的跟哥哥說,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杜進扶著妹妹問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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