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卿在太醫院安安分分的進行著她的太醫生活,然而她所不知道的是,鄭家也在悄悄的打探著她。
前不久清和堂的門口貼出了告示,由於江辰和丁臨河肚子裡都沒多少墨水,告示的內容也寫的相當白話,大意是本藥堂的大夫顧錦卿治好了太妃娘娘的病,被聖上欽點為太醫了,日後本藥堂只賣藥材不診病了。
告示一出,京城裡的小醫館蜂擁而至來買藥,也有不少人在外面的醫館開了方子,專程到清和堂抓藥的,真應了葉緯安當初說過的話,清和堂的聲音和名望一下子高了不少。
就在丁臨河在後院藥堂忙碌的時候,江辰領了個人說是個大客戶,要來看看丁臨河的手藝。
江辰走後,衣著華貴的來人雙手背在身後,臉上掛著微微輕蔑的微笑,四下打量著清和堂的後院藥堂,搖頭惋惜道:“丁師傅,以您的手藝,在這清和堂,可是屈才了啊!就算是京城裡的大藥堂,您這手藝,也能去當個大師傅,揚名立萬。”
丁臨河瞧這人的手,修長細膩,一看就是養尊處優的人,根本就不像是個長期接觸藥材人的手,便明白這人不是來買藥材的,遂不耐煩的問道:“你到底幹什麼?、,江辰這死小子還是個笨腦筋的,被別人騙了還不知道。
來人也不繞彎子了,開門見山的說道:“丁師傅,我是鄭家的人,如今宮裡的貴妃娘娘可是我們鄭家的女兒,秦王殿下也是我們鄭家的外孫,整個大唐甭想再找出能和我們鄭家並駕齊驅的醫藥世家了。我們想請您去鄭家的藥堂做炮製大師傅,別的不說,兩年之內保證捧你成為大唐第一藥師!”
等來人說完,丁臨河打了個哈欠,抱著胳膊上下瞧了那人一眼,搖頭道:“沒興趣。”
來人自信滿滿的笑容瞬間凝固在了臉上,不死心的說道:“丁師傅,您還年輕,莫要逞年少氣盛,你可要知道,大唐第一藥師的名頭,是多少比你技術高的人一輩子都可望而不可及的!”
丁臨河理所當然的點頭道:“我知道,我當然知道。”他在這一行,又豈能不知道這一行競爭的殘酷性,若有了鄭家的保駕護航,大唐第一藥師的名頭唾手可得。
來人笑了起來“那您為什麼……”丁臨河擺擺手“不為什麼,就是不想友,我在這裡乾的很好。”來人急了“您可以去我們藥堂看看,只要您去,給您配二十個夥計打下手,一個月一百兩銀子的工錢!在這個小藥堂,一個月恐怕連十兩銀子都難掙到吧!”
“再說了。”來人一副我深懂你的心思的表情“您不是一直看不慣這清和堂的老闆袁錦卿嗎!去了我們那裡,不正好讓這袁錦卿臉上好看?到時候您想怎麼整治袁錦卿,我們就怎麼按您的意思來!”
原本打算要走的丁臨河重新轉身,細細的看了看面前的人,鄭家果然功課做的足,連他和錦卿三天兩頭吵架都知道。丁臨河看著來人閃著算計光芒的小眼睛,嘴角扯出了一抹大大的笑意。
“沒錯,我是看不慣顧錦卿,這丫頭目中無人、辦事不靠譜、嘴巴毒,能氣死人。”丁臨河哼道。
在來人期待的目光中,丁臨河湊近了他,微笑的說道:“可是我更討厭你,還有你背後的鄭家,一眼看上去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和你們這麼一比較,顧錦卿就相當相當不錯了,還是和顧錦卿合作比較能讓我接受一些。”來人微笑的臉色瞬間變的鐵青,看著笑的得意的丁臨河,恨恨的甩了下袖子,冷哼一聲“不識好歹!”便匆匆走了。
見人走的不見了身影,丁臨河才懶洋洋的抄手靠在門廊上,看著院子裡的天空,說道:“快出來吧,別躲了,我都看到了!”
江杏從門後跳了出來,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看著白俊的丁臨河,1小心肝一陣亂顫,紅著臉說道:“我以為你要去鄭家藥堂了呢!”
又拍了拍胸口道:“幸好你沒去,可嚇死我了!”
丁臨河笑了起來,不屑的說道:“看他那副樣子心裡就來氣!”清和堂再怎麼不好,也是他和錦卿、江辰三人親力親為建立起來的,怎麼能容忍別人說不好?更何況他在清和堂既是師傅又是老闆,以他的性子,何苦去給別人打工,看別人的臉色?
丁臨河想到這裡,突然板了臉說道:“你哥哥怎麼回事?什麼人都往我這裡領,他這個掌櫃怎麼當的!”
江杏嘟起了嘴“那人出手好大方,一來就給了五兩銀子的賞錢,說是大生意得慎重,要檢查檢查大師傅的手藝他才放心,不管買不買藥材賞錢都不要了,哥哥才帶他來看看你的……”
丁臨河牙咬的咯嘣咯嘣響,他就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如今的江辰就是個守財奴,為了五兩銀子就把他給賣了!不行,他得想辦法讓江辰把這錢給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