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夫人家裡,袁錦繡窮竟有沒有瞄到如意郎君,錦卿就不知道了。()那天魏氏母女回來後,家裡依舊是一副風平浪靜的樣子,錦卿便知道,多半是沒什麼戲。
私底下,錦卿並不介意袁錦繡找個什麼樣子的夫君,畢竟和她過不去的是袁應全和魏氏,對於袁錦繡這個血緣上的姐姐,錦卿也只是覺得小姑娘為人過於驕橫刻薄了些,又沒多少huāhuā腸子,什麼情緒都寫在了臉上,倒也沒想過讓她將來過的如何不好。
錦卿待在太醫院的時間c長,也弄清楚了太醫院的規律,若沒有需要她和喬崢陪著喬適出診的時候,她便跟著喬適學習針灸,錦卿學習的時候格外上心,生怕記錯了將來把病人扎出一個好歹來。
錦卿初學時,喬適看錦卿那副捻著銀針小心緊張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捲起醫書敲了下錦卿的頭,吹鬍子瞪眼道:“哪有像你這樣扎針的?緊張的皮肉都錯位了,哪裡還定的準xué位?!”
錦卿悻悻然的甩了甩手,繼續在自己胳膊上找著xué位,心裡默默唸叨著可親可敬的汪大夫,人家是多慈祥的老中醫啊,除了針灸人家教自己的也足夠自己在醫界立足了,哪像喬大御醫啊,全世界都欠了他銀子……………,
見錦卿心不在焉,喬適又擺起了譜,搖頭擺腦的說道:“我可告訴你,這可是為了你好,你一個皇上欽賜的御醫不會針灸,傳出去不是讓人笑話嗎!”
“是,是!”錦卿恭順的說道,喬適也就是嘴巴毒,心地倒是好的,錦卿暗自腹誹,肯定是被皇帝給折磨的了。()
兩個月下來,見錦卿學習的認真,喬適也挑不出來什麼毛病,這日便放了錦卿半日的假。
錦卿思量著幾天都沒有去過清和堂了,天氣愈的寒冷了,也不知道江辰和丁臨河藥材生意做的如何了,便往清和堂的方向走去。
然而還沒到門口,錦卿遠遠的就瞧見了一堆人圍在清和堂,竊竊私語的說些什麼。
錦卿連忙撥開人群,卻看到四個壯聳漢子朝為觀的人義憤填膺的罵道:“這藥堂賣假藥!都吃死人了!”
而他們中間的地上放著一副門板,躺著一個枯瘦的中年男子,面色青白,沒丁點反應。
子臨河站在門口,抄著手一臉的不屑,還是一副鼻孔朝天的表情“老子的藥絕沒問題!”
來nàoshì的一個漢子怒罵道:“沒事?沒事俺爹吃了你的藥快死了?!”
丁臨河厭惡的往後退了一步,抱著胳膊,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冷哼道:“你爹死便死了,關我什麼事?”
“你!我要打死你個黑心藥販子!”雙目赤紅的漢子嗷嗷叫著,便要撲過來撕打丁臨河。()
江辰連忙攔住了他,好聲好氣的說道:“這位兄臺,你打了他,按律法也是要進大獄的!咱們有話慢慢說,有事好商量!”
那漢子有了臺階下,才收起了一副打人的架勢,整理了下破舊的棉布袍子”亨了一聲。
丁臨河很不高興江辰如此低聲下氣,叉腰叫道:“有什麼好商量的?我們的藥又沒問題,我看你們就是想來訛錢的!”
此言一出,方才的漢子立刻仰天嚎哭了起來。衝圍觀的人哭訴道:“你們看看,這黑心藥販子還有沒有天理啊!我們兄弟幾個窮是窮,可都是賣力氣活的本分人啊!有誰會拿著自己的親爹來訛錢啊,那是要遭天打雷劈的啊!”
跟他一起來的幾個漢子也立刻傷感了起來,還有一個嗷的一聲哭倒在那中年枯瘦漢子身旁,傷心的叫著:“爹啊!你死的好慘啊!本來好好的,吃了這黑心藥販子的假藥就這麼去了啊!丟下我們兄弟幾個可怎麼辦啊!”
幾個漢子聲情並茂的這麼一出,立刻博得了圍觀人的同情,不少人開始對江辰和丁臨河指指點點。然而丁臨河依舊是一副驕傲小公雞不屑解釋的模樣,昂著頭看都不看nàoshì的人一眼。()
錦卿暗自嘆氣,汪大夫看人看的可真是準,丁臨河這個xìng子,只適合做個藥師,不問世間雜事,若是讓他做了大夫,可不天天和病人上演全武行!
然而丁臨河和江辰的為人她是信的過的,這些人口口聲聲說老爹吃了他們的藥死了,那就大有可疑了。
錦卿往門板上的枯瘦男子走去,守在門板處的漢子立刻收了哭聲,站起來警惕的攔住子她,語氣不善的問道:“你想幹什麼?”
江辰一看是錦卿,連忙大喜道:“這位兄臺,這姑娘是皇上欽賜的御醫袁大夫!”圍觀的人裡面也有同清和堂交好的,便起鬨道:“讓御醫給你爹瞧瞧,說不定還有的救!”
錦卿盯著那漢子不語,若門板上躺的人真是病的快要死了,為何攔住她不讓她看病,
果然是來nàoshì訛詐的!
趁那漢子不注意,錦卿瞅了個空子,一彎腰從漢子的胳膊底下鑽了過去,蹲下身抓起門板上枯瘦漢子的手腕,右手的食指和中指迅速搭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