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錦繡又羞又惱,她婚事不順,不能同心心念唸的吳興成親也就罷了,還要忍受錦卿的奚落,轉眼又要落淚,被魏氏嚴厲的目光給硬生生的逼了回去。
這時宴席已經開始散場了,顧瑞雪挺著大肚,由丫鬟攙扶著,站在晉王妃身後在門口恭送各位客人。
按距離順序,魏氏這桌是最後走的,魏氏和袁錦繡走在前面,錦卿故意遠遠的拉在後面,同她們保持一段距離。
魏氏死命的攥著袁錦繡的手,心羞憤難當,根本不想同錦卿的表姐打招呼,經過門口時頭也不回的往前走了,把熱情送別的晉王妃和顧瑞雪晾到了一邊。
晉王妃十分不悅,“這是哪家夫人?怎麼這麼沒教養?”
顧瑞雪嘆口氣道:“是袁應全的夫人和大女兒,可憐錦卿總是受他們欺負!”
晉王妃便不再言語,這是別人的家事她不方便說話,只是魏氏目無人沒教養的印象深深在她心紮了根。
晉王妃看到了錦卿後便朝她招了招手,錦卿也想和顧瑞雪說說晚上發生的事,便走了過來,趁這個空當,晉王妃悄聲問顧瑞雪說道:“你不是想安排夫人同錦卿和解的嗎?怎麼樣了?”
顧瑞雪苦笑一聲,搖了搖頭,“夫人她……算了,這婚事斷了,只要他們不記恨上錦卿就行了,和解怕是沒指望的。”
說話間錦卿已經到了,顧瑞雪喝退了別的丫鬟,三個人圍著一張桌坐了下來。
晉王妃和顧瑞雪還沒說話,錦卿就跪了下來,抓住顧瑞雪的衣襟說道:“姐,有人要害我!”
顧瑞雪大吃一驚,和晉王妃互望了一眼,把錦卿虛扶了一把,讓她起來,問道:“好孩,怎麼回事?”
錦卿便把有人領她到小院的事情說了一遍,末了說道:“若不是吳興自己誤打誤撞闖了進去,我可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這杜雪襄和張妍心思也太歹毒了……”
晉王妃氣的眼前一陣陣的發黑,錦卿慌了神,連忙要給她請脈,晉王妃擺了擺手,停了一會才說道:“沒事,我只是氣糊塗了。誰這麼大膽?在我們府居然敢幫著這兩個賤蹄幹這種事?”
顧瑞雪雖然心裡氣憤難當,然而顧及著肚裡的孩,只是深呼吸了幾口氣,竭力平復了自己的心情,說道:“肯定是杜姨娘,論關係她是杜雪襄的堂姐。”
晉王妃想起了那個平日裡看起來老實安分的杜姨娘,怎麼看都不像是能做出這種腌臢事的人,況且杜姨娘和杜雪襄並不是一支的,她們倆只是同族罷了。
“杜姨娘一直老實,不像是這種人,莫非是夫人授意的?”晉王妃問道。
顧瑞雪搖搖頭,晉王妃身弱,府後院的大小事務都是她代為處理的,比起晉王妃,她更像是這個晉王府的女主人,杜氏看起來安分老實,未必真的安分老實。
顧瑞雪生了兩個孩,才被封為孺人,之前她也是普通姨娘身份,同樣為姨娘的杜氏,出身又比顧瑞雪好,未必服氣她,想趁機咬她一口也未可知。
“夫人雖然對錦卿心裡有氣,可沒必要對錦卿這麼不留情面,而且她素來是個心高氣傲的,她想整治錦卿辦法多的是,犯不著做這種下作的事情。”顧瑞雪分析道。
晉王妃也鬆了口氣,她也不想是夫人弄出來的,畢竟國公府和晉王府有那麼層親戚關係,日後晉王還需要國公府出力扶持,鬧的難看了大家都不好過。
“姐,這次我不能忍了,若是被人瞧見了什麼,我還怎麼有臉見人?”錦卿低聲道。
顧瑞雪心裡也是咬牙切齒,當即說道:“你放心,我一定給你做主,這杜雪襄和張妍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不。”錦卿搖搖頭,手握緊了拳頭,“我想自己動手。若是有過火的地方,還請表姐和王妃姐姐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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