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僕兩人互相試探,卻誰也不肯揭下這最後一層紗,如今,寶錦終於說穿了!
季馨仍是那般從容熨貼的模樣,不驚不慌,柔聲細語道:“小姐可是在說笑?奴婢一直在您身邊服‘侍’,沒有片刻離開,怎會去千里之外行兇殺人?”
她笑了笑,說了句並不好笑的戲謔,“奴婢可不會放飛劍,能凌空取人首級。”
寶錦聽了這話,並不惱怒,反而撲哧一聲笑了。
她這一笑,宛如繁‘花’齊放,清麗之外更見冷‘豔’,緩緩收起時,面上已見凜然冰霜
“你急什麼,我也沒說你親自動手……只是那現場,那麼些銀針暴飛,你可別說你不識得啊!”
季馨聞言,細眉一動,聲音細微平平,“主子要是這麼想,我也沒什麼話好說……您若是覺得不稱意,可以將我‘交’給世子發落。”
寶錦一楞,隨即大笑起來,她笑地削肩晃動,柳腰顫顫,“把你‘交’給世子做什麼,他如今就是殺一百個兇手,認定他是兇手的也只會譏他惺惺作態我又怎麼忍心‘逼’他去殺救命恩人?”
她收斂了笑容,深深看向自己的貼身‘侍’‘女’眼中,“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做這些事?”
良久的沉默。
季馨平平的聲音一如從前,“奴婢是王上親選給公主地‘侍’‘女’,只要服‘侍’好主子,奴婢別無他求。”
“好一個別無他求!”
寶錦幾乎動怒,卻終於忍住了,她幽幽道:“你可知道,你這一來,使我又喜又憂……”
“喜的是,又多了個盟友,行事的把握又大了些。”
“憂地是,出此變故,某些大事……又要從長計議了。”
她在“某些大事”上加了重音,一橫心,孤注一擲的以“大事”試探季馨。
久到她以為對面之人不會再開口,季馨終於打斷了寂靜
“殿下地心思,奴婢也算是‘洞’若觀火……”
她輕聲嘆道:“可是這火,也不是好玩地,一旦亮的過早,可是會引火燒身地……所以奴婢為您著想,讓世子家的家務事提前鬧了些許。”
這聲音雖小,傳入寶錦耳中,卻是如焦雷一般,帶著驚怖不安的意味。
“你是在故意拖延我和雲時?!”寶錦眼中光芒大盛,犀利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