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巡聽到這事,只覺得一陣頭疼,他看了一眼寶錦,見四下無人,於是低聲回道:“是娘娘自己宮裡告地密,說是她身邊那位任姑姑行蹤詭秘,曾在宮中行走下鳩毒,傳得繪聲繪‘色’的萬歲如今最恨這些鬼蜮伎倆,於是把她拿了來。”
寶錦皺眉道:“那也不能不聲不響就把人逮了去啊……審了這麼久,無論是真是假,也該給皇后娘娘一個說法。”
張巡望了她一眼,目光微帶敬意他早聽說皇后對這位姑娘頗有忌憚,誰知她還是肯公道中肯的說這話,可見確實人品高貴。
他皺著眉,好似口中含了一顆苦澀的橄欖,“照理說,一有點什麼證據,肯定要回了皇后娘娘的畢竟她才是正經主子,可誰曾想,任姑姑下獄才兩三日,就出了一樁怪事。”
“那幾天‘侍’衛貪涼,整夜都在室外乘涼可即使這樣,囚室仍是帶鎖加枷,可早晨一看,人卻不翼而飛了……那老婆子整日昏沉‘欲’睡,力氣又小,怎麼竟能逃走?”
寶錦聽他絮絮講了這些多,心中好似靈光一閃,抓住了什麼,隨即卻又沒有在意她滿心裡都在為任姑姑擔憂:她會到哪裡去了呢!
想起任姑姑莫名下獄,她心中又是一陣愧疚任姑姑是為了在宮中幫助自己,才有時半夜潛行,落到有些人眼裡,大概覺得行蹤詭異,竟然被認為是皇后的黨羽……
兩人正在說話間,卻見有人驚慌地跑了進來,張巡面‘色’一沉,喝道:“出了什麼事,這樣不成體統!“
那小太監顯然是他弟子一流,喘著氣道:“師傅……湖那邊出事了,您自己去看看吧!”
張巡面‘色’一變,隨即道了聲有罪,立刻拔腳就走。
寶錦跟著他一路小跑,來到御‘花’園的鏡湖邊,只見那裡圍攏了好些人,正在看著水淋淋的什麼。
張巡上前排開眾人,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具略帶浮腫地屍體。
是任姑姑!
寶錦只覺得眼前一陣暈眩,死死抓住一旁的樹幹,這才穩住了心神。
“好好一個人,怎會這樣……”
“聽說是從昭獄失蹤的……”
周圍地竊竊‘私’語不斷傳入耳中,寶錦卻覺得悲痛莫名這位母親從小的陪嫁宮人,自己小時候最和藹慈祥地保姆,就這樣離奇地死去了!
她故作不在意地上前看熱鬧,只見屍體腫得有些發白,顯然已有好幾天了。
她細細打量著屍體,只見屍身上沒有任何傷痕和掙扎地痕跡,正在疑‘惑’間,卻見屍體的右手緊握成拳,好似存下了什麼。
她使了個眼‘色’給作眼線地小太監,只見後者扯了張巡的那個徒弟,指著湖面另一端道:“那又是什麼?”
眾人以為又有什麼,紛紛轉頭去看,寶錦趁這一瞬間把拳中的物件扯了出來。
是半片衣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