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教的規矩、花藝、茶藝, 女先生教的琴棋書畫,她哪一樣比地過我?”
胡氏撫了撫女兒的背:“金雪,你也別傷心了,有了這事兒,青魚縣主再為你相看人家也就不好找門戶低的了。
我再去跟你爹說說,讓他求求青魚縣主,這回一定給你說個好人家!”
胡氏離開,卓玉塵的眼神變地幽暗不明。
就算青魚縣主現在為她說一門貴親,她也不覺得高興。
憑什麼?
卓熙瑤樣樣不如她,卻要壓在她頭上!
***
“什麼?”
元素櫻乍然聽到訊息還有點反應不過來。
內使重複了一遍:“御醫說,皇上怕是就在這幾天了,皇上急召縣主與皇太孫見駕。”
蒸汽車轟隆轟隆駛向青魚縣的時候,元素櫻望著窗外發怔。
實話實說,當今皇上的毛病一大堆,也算不上明君,但她又的確是被皇上破格提拔,才能這麼順利地改變煦右國。
皇上出巡的這十年,煦右國蒸蒸日上,也跟皇上能包容各種新鮮事物有很大關係。
皇太孫看著元素櫻:“祖父他, 是個很複雜的人吧。”
元素櫻收回目光看了皇太孫一眼, 忍不住笑:“有時候讓人恨地牙癢癢, 有時候又覺得他很睿智。”
皇太孫也忍不住笑:“嗯,愛不起來,也恨不起來。”
元素櫻:“但不可否認,煦右國有今天的發展,的確是因為他有一顆包容的心。
他知道自己的缺點,也在該正視的時候正視了。”
皇太孫點頭:“我明白,祖父身上有值得我去學習的地方。”
到了行宮,早已升為京官半年前奉旨陪駕的石侍郎連忙迎了上來:“皇太孫、縣主。”
皇太孫被內侍先請進了皇上的居室。
元素櫻問:“聽說皇上兩個月前就到了青魚縣?”
石侍郎回答:“皇上原本是在東南一帶遊玩,某天夜裡說是夢到了景帝爺,等二天,皇上便吩咐來青魚縣。
這兩個月,皇上微服巡遊了整個青魚縣……”
石侍郎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水:“下官這心就一直懸著。”
青魚縣既是青魚縣主的封地,又是青魚縣主的出生地,再加上青魚縣主為青魚縣做的這麼多事,說一句這裡的人把她奉為神都不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