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兩天軒轅春江都沒有見到花月夜,她特意錯開與花月夜可能見面的時間。
並且又是連續兩天的大雨,軒轅春江憂心忡忡,也沒有心思再去想其他的事情,在客棧裡用膳的時候,隱隱會聽到哪裡的農田莊稼被淹了。
好在還沒有聽到決堤的訊息,倒是兵部收到她的旨意之後,派了人守在堤壩前,運了一些泥土加固,不過效果好不好就不好說了。
柴泊也看著女帝看著京城裡送過來的奏摺,眉頭微微皺著,氣氛有些低,讓他將喉嚨裡的話又吞了下去,只抬眼細細的打量著女帝。
那日女帝親了他,雖不知為什麼會親他,但他也不敢認為女帝是喜歡他。後來帝師過來了,雖不知道帝師與女帝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是兩人之間怪怪的,女帝似乎心情不大好,帝師心情似乎很不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覺得女帝有些避著帝師。
還有帝師唇角的傷口,他與賈士庭分析了一下,什麼人能傷得了帝師,還是在嘴唇這種地方,他與賈士庭得出一個結論,這是被人咬傷的,什麼人能咬傷帝師,根據那天的情況,只有女帝有機會和能力咬傷帝師。
從這個傷口來看,女帝那天在她房間與帝師發生了什麼雖不得而知,但是肯定發生了什麼親密的事情?兩人之間的關係更是讓人不好猜了?
如果女帝喜歡帝師,又為何會親他呢?難道女帝喜歡他?柴泊也搖了搖頭,他沒有想到女帝喜歡他的理由。
想到女帝之前問自己她對帝師如何?是否喜歡帝師?難道是女帝喜歡帝師,帝師不喜歡女帝?柴泊也有些震驚,所以女帝失意之下才會親自己?這麼說就解釋得通了,柴泊也暗自點了點頭。
軒轅春江抬頭就看到柴泊也若有所思的點著頭,於是道,“想什麼呢?”
“陛下那天不知是何意思?”柴泊也想了想問道。
那天?軒轅春江眼眸微轉,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有些尷尬,那天她想到自己的喜歡如此不堪,失意之下親了柴泊也,柴泊也要是不提起這個事情,她一下也想不起來。
“咳~”軒轅春江輕咳了一聲,“那天朕一時糊塗,你不要在意。”
雖然知道女帝應該不會喜歡他,但是聽到女帝這麼淡然的說出來,他感覺心裡有一種莫名的感覺,不知道是失落還是輕鬆?
“公子不在意,在下自然不會在意。”柴泊也看了女帝一眼,既然女帝讓他不要在意,那他只當沒發生過什麼?於是轉移話題道,“這個江大夫給公子準備的藥膳,再不吃的話就要涼了。”這個藥膳是之前他進來的時候看到江太醫出去,應該是那個時候送過來的。
軒轅春江將目光看向桌上還在冒著熱氣的藥膳,突然想起了之前她受傷了,花月夜給她安排的藥膳,不禁有些發呆,花月夜心裡應該也是有她的吧?不然不會給她想得這麼周到,還幫她擦藥送藥,如果只是一個臣下的關心,未免有些過了?
軒轅春江想起之前問花月夜什麼事情抑或是什麼人能讓他上心,他的回答是:‘我說是你,陛下信嗎?’
她信嗎?軒轅春江心裡問自己,她想信,但是不敢信,對於花月夜她有太多的不瞭解,那個時候她認為他喜歡男人,但是後來花月夜否定了?但也沒有說喜歡她。
柴泊也見女帝看著那碗藥膳,思緒時候,有些飄遠。但是藥膳再不吃,涼了就不好吃了,柴泊也將藥膳端起來,送到軒轅春江跟前,“公子還是先把藥膳吃了吧,養好精神才有精力面對其他事情。”
軒轅春江這才從思緒中緩了過來,心想自己怎麼又想到花月夜的事情上面去了,這兩天每天閉上眼睛,就是之前與花月夜親密的一幕,覺得自己是瘋魔了。
“我心裡有數,你這兩天看著有些鬱鬱寡歡,可是有什麼事情?”軒轅春江問道,見柴泊也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柴泊也確實因為心裡有事情,一是女帝突然親吻他的事情,他不知道女帝心意,心裡比較慌亂。二是連天大雨,肯定對家裡的生意有影響,也不知道父親他們應付得過來不,以往有他在身邊幫忙,總有個幫忙出主意的人,現在他在女帝身邊,家裡的事情,什麼忙也幫不上。
“公子慧眼,在下見這雨連綿不休,心裡有些擔憂。”柴泊也說道。
軒轅春江聽完很快明白過來柴泊也的擔憂和她的擔憂不一樣,她擔憂的是決堤的事情,柴泊也怕是擔心家裡的事情,“你也不要太擔心了,柴老爺生意做到這麼大,自然是有規避的方法的。”
“多謝公子寬慰。”柴泊也微微一笑,“不過我們已經在這客棧住了幾天了,這雨要是再這樣下去,我們不得一直在這個客棧裡困著?”
這也是軒轅春江憂心的地方,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你們家在這裡可走生意?”
“再往前五十多里路就是凌州,那裡水土肥沃,是有名的魚米之鄉,我們在那裡有一個糧倉,我以前會經常去那裡巡視。”柴泊也說道。
軒轅春江聽了若有所思,於是道,“那你應該對那裡很熟悉,這樣吧,等會我們還是繼續出發,往凌州方向過去感受一下那邊的風情。”
“可以啊,到了凌州,可以住在在下在凌州的宅子,在下也可以給公子介紹一下凌州的風土人情。”柴泊也開心道。
軒轅春江點點頭,笑道,“那到時候就有勞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