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士庭見柴泊也陷入了沉思,沒有說話,微微斜睨了他一眼,便抬頭喝了一杯酒。
“跟花公子相處這段時間以來,你覺得花公子是什麼樣的人?”柴泊也突然問道。
“嗯~”賈士庭微微思索了一下,“為人文采風流,做事處驚不變,性格溫和卻又果斷,頗得公子的信賴。”
柴泊也見過花月夜在女帝做不了決定時的果斷,認識他這麼長時間以來確實沒有見到過花月夜對於什麼驚訝的,似乎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柴泊也突然想起一個事情,問道,“你可知道花公子還有其他的親人朋友,我好像從未聽過花公子說過他的親人朋友之類的。”
“不知道。”賈士庭搖搖頭,“花公子來歷很是神秘,不知來自何處,也不知出自何門派,在大家知道他的時候就已經是帝師了,年紀輕輕就當了先帝的帝師,是以成了坊間的美談,出身於微末,卻是一個比王孫更擔得起王孫稱呼的人,可見不是個簡單的人。”
花月夜看著確實是清貴雋雅,比一般的王孫更顯得清貴不凡,在人看到他的時候,很容易就忽略了他的出身,只會覺得此人天生就是如此的。
“不知公子對花公子來歷是否清楚?”柴泊也道,如果連女帝也不清楚花月夜的背景,女帝這樣信賴花月夜,如果花月夜跟女帝是一條心的還好,如果是有其他的心思,那後果真的是不堪設想?
“這個賈某就不得而知了。”賈士庭搖搖頭。
聽到賈士庭這麼說,柴泊也心裡不禁升起一絲憂慮,但是他發現他的擔心竟然不能與人道,這些不過是他的猜測,不管是猜對了,還是猜錯了,都不是一件好的事情,他希望是自己猜錯了。
想到這裡柴泊也看著送上來的小菜,頓時覺得胃口全無,連喝了兩杯酒。
“柴兄這是怎麼了?喝酒可不能喝得這麼急,容易傷身。”賈士庭勸道。
柴泊也沒有說話,兩人各懷心事的喝著酒。
這邊軒轅春江剛剛沐浴完,準備去看看花月夜,剛開啟門,見江太醫端著一碗東西走了過來。軒轅春江也沒說話,拿起薑湯一口氣喝了下去。
“花公子的藥準備好了嗎?”軒轅春江帶著江太醫邊走邊問道。
“已經準備好了,剛剛給花公子送過去,於是過來給公子送薑湯。”江太醫跟在女帝的身後,垂著頭不敢看她。
女帝剛剛沐浴完,臉上還有著熱水蒸起的紅潤,襯著白皙的面板很是嬌嫩,小巧精緻的鳳眼璨若寶石。江太醫以往見到的女帝都是不苟言笑,威嚴肅穆,不敢接近的感覺,哪裡見過女帝這麼小姑娘的樣子。
“辛苦你了,花公子這是傷得很重,你多看著些吧,這樣吧,這兩天你先在東廂這邊住下,花公子有什麼事情你也好及時看看,免得跑來跑去的麻煩,你看如何?”軒轅春江想了想說道。
雖然江太醫說花月夜沒什麼生命之憂了,但她還是擔心,只有看他差不多好了,她才能真正的放心。
女帝都發話了,他豈能拒絕,不過帝師此次的確傷得很兇險,女帝擔心也是情有可原,江太醫點點頭,“也好,這幾天在下在身邊看著,有什麼事情也方便些。”
軒轅春江點點頭。
江太醫先告退回去整理自己的東西去了,這兩天住在東廂,有一些東西還是要準備的。
軒轅春江到花月夜房間的時候,房間裡很安靜,能聽到淺淺的呼吸的聲音。
軒轅春江走近花月夜,看到旁邊放了一碗還冒著熱氣的黑色的藥,看來藥剛剛送來不久,看著軒轅春江就覺得很苦,忍不住微微皺眉。
她走近見花月夜閉著眼,眉頭微微皺著,臉上的神色似乎帶了一絲痛苦。
軒轅春江看著花月夜的傷口,在睡夢中還皺著眉頭,看來是傷口很痛,也是,傷口被人扎一刀,又豈會不痛?軒轅春江想伸手去摸摸傷口,但是又怕碰到傷口,引起疼痛,於是手又再半途中受了回來。
軒轅春江看著旁邊的藥,微微皺眉,這府裡的人她是該誇呢,還是該罰呢?把藥送了過來,是怕驚醒病人,還是粗心,這病人都還在睡著,怎麼喝呢?
但是看到花月夜像是睡著了,軒轅春江也有些猶豫,不知道要不要叫醒花月夜喝完藥再繼續睡,好不容易睡著了,叫醒似乎不合適,但是不喝藥,傷口又很難好,進行了一番思想掙扎,軒轅春江決定還是叫醒花月夜喝藥,喝完藥再睡也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