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花月夜對我們的情況甚是清楚瞭解,如果與楚平王聯合在一起,我們很危險。”錢有為提醒道。
軒轅春江輕輕一笑,“錢大人的擔心朕明白,不過錢大人此次回來應該是有驚喜還沒有跟朕說吧。”
錢有為微微一愣,不知女帝為何將話題轉移到他身上來了,但還是答道,“陛下英明,臣這次去蜀中,總算是不辱使命,與文成王達成協議,文成王會作為此次勤王之師的先鋒部隊,守衛蜀中,就算是楚平王宇南王聯盟,也會守衛好蜀地。”
“既然是這樣,錢尚書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呢,蜀地是一道天險,易守難攻,也是一道天然的屏障。楚平王攻不下蜀地,只能偏居一甌,就算是有帝師花月夜作為參謀,也是一件很難的事情。”軒轅春江道。
“這?”錢有為微微一愣,思索著女帝說的話,最後跪了下來,“陛下英明,運籌帷幄,是我瀛國之福,臣受教了。”錢有為咧著嘴,開心的看著女帝,目光既是欽佩又是欣賞。
范文芳看著女帝淡若清風的面容,目光中帶著欣賞,女帝最近一段時間似乎成長了不少,看問題的格局也越來越大,看問題的角度也越來越獨到。
軒轅春江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眼下擔心的事情解決了,錢有為不禁想起另外的問題,就是花月夜為何會投奔楚平王?
“陛下,您可知道帝師為何會投奔楚平王?”錢有為問道。
范文芳也看著女帝,想必花月夜為何會投奔楚平王應該是跟女帝有關係?又剛好是在一起微服私訪的途中。
“人各有志,每個人的追求不同吧。”軒轅春江說道,“你們兩個從宮裡過來,一路勞累辛苦了,先去休息會吧,明天一起回去。”
范文芳與錢有為對視了一眼,兩人便退了下去。
范文芳猜測女帝一是趕回來,車馬勞頓可能比較累,二是不願意談及花月夜的話題。
錢有為則認為是後者。
兩人從正殿走出來,到偏房去休息,到了隱蔽沒什麼人的地方,錢有為突然道,“丞相如何看待帝師的事情?”
“這件事情有些奇怪,我也想不通。”范文芳道。
“我也覺得甚是奇怪,花月夜作為帝師,已經是位高權重了,他這投靠楚平王為了什麼呢?”錢有為實在想不通,一個人做事情,可能是為名或是為利,但是花月夜在女帝這裡已經是名利雙全了,就算是去了楚平王那裡還不一定有帝師的禮遇。
“花月夜可不是一般人,相處以來,你能猜到他在想什麼嗎?”范文芳道,他是一國之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當年大多數人並不支援女帝登基,畢竟從來沒有女人當皇帝的道理,但是花月夜擁護女帝登基,雖沒有得罪於他,卻也沒有在意他,憑著手上的兵權和自己能力,強硬狠厲的手腕,力排眾議,將女帝扶持上了帝位。
本來為花月夜會貪戀權勢,可是他又與自己想象的不一樣,自從女帝登基之後,他似乎就像變了個人一樣,溫文爾雅,不再插手朝廷事宜,最多隻是在背後幫女帝指點一二,當真像極了一個傳道授業解惑的師傅。
當年的強勢狠厲像是錯覺一般,但是范文芳卻不會輕易忘記,一個能做出冒天下之大不諱的人,就不會是表面看到的那麼簡單。
但是這次花月夜投奔楚平王,他也沒想通花月夜的用意?抑或是為了什麼?
“你說會不會是,陛下與帝師兩人吵架了,然後鬧得很兇,所以花月夜決定不再跟陛下往來,為了報復陛下,所以才投奔了陛下的敵人?”錢有為大膽的猜測到,只有這個原因,他覺得還比較能解釋得通一些。
會是這樣嗎?范文芳微微眯眼,好一會才道,“妄自揣測聖心可是大罪,錢大人還是不要想太多了。”
“不就是這次連累了丞相大人被陛下責怪,丞相大人何須如此小心翼翼,此處就你我二人,不會傳出去的,我們也是為了陛下好。”錢有為說道,心想范文芳這老狐狸做事情也太小心了。